听了太子的威胁,杜子衿想起就是他揭露了大哥的身世,让定国公府陷入如今难堪的境遇,也是他,造就了自己前世的悲剧,是以一下子所有的恨意和愤怒被激发。
“太子的话真是好笑,你是在危险我吗?你今日到了吟风居质问我的陪嫁丫鬟去哪就已经让我没脸了,你既说你不问也知道,那你又何必巴巴的跑来问呢?你对我不信任我一早就知道,你多疑你暗中查我都是你的事情,只要你不点破咱们依旧可以维持表面的和平,过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给我太子妃该有的尊重这句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可是你做到了吗?你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来打我的脸,可是你针对我大哥攻讦定国公府的时候有特地过来提醒我一句吗?你自私自利,全无人性,难道还要要求我忠诚不二,感恩戴德?”
太子听着杜子衿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大堆,丝毫没有认错服软,一时气的够呛,这杜家的人似乎生来都是克他的。
他怒极反笑,黑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杜子衿,忽然觉得这样的她与前几天那个客气恭顺的杜子衿不一样了,她的灵魂精髓似乎又回来了,只是这样的锋利带刺的她真的让他有种掐死她的冲动。
“好,很好,本宫自私自利,没有给你该有的尊重……”冷冷的笑陡然凝固,太子忽然扬声冷厉的下令。“如此没有妇容功德的女子,怎堪掌一府大权?从今日起,太子妃禁足在吟风居中闭门自省,掌家大权交由沈夫人管理!”
杜子衿冷漠的看着太子那种自以为是的姿态,真以为在太子府掌权管事是个多了不起的尊荣,以为将她禁足了她就没办法了?
太子夺了杜子衿的权,也见她依旧没有丝毫反省悔悟,便冷冷的对她道,“什么时候等你悔悟了,再来跟本宫说话。”
杜子衿嘲讽轻笑,“那太子就慢慢等着吧,你有的等了。”
心头一刺,太子面容扭曲一下,甩手愤然离去。
一直到太子离开吟风居,牧渔才轻弱的开口,“太子妃,如今咱们该怎么办?太子会不会真的把墨桑姐姐和雪鸢姐姐抓回来?”
杜子衿回头看了一眼惊惶如受惊的小兔一样的牧渔,吐出一口浊气,这才轻声安慰,“你放心吧,太子虽然与杜家撕破脸了,但他眼下还没有这样的实力与杜家宣战。再者他也不会大费周章的浪费人力物力去做一些明显没有回报没有意义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要现实。”
听闻前头发生事情的墨槐此时也走了进来,对上杜子衿荣宠不惊的淡然神情,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默默的走进屋子。
“你们放心,禁足,夺权,这些对我产生的影响不过就是以后出入不太方便,这样的状态并不会持续太久。”杜子衿轻声安慰,随即走到门口,扬声对着院子里那些人心浮动,惶惶不安的下人们开口。“大家管好自己的嘴巴回去各司其职,不管外头怎么样,在我吟风居里面,一应待遇与从前丝毫无异。”
这一番硬气的保障顿时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暂时的失势并不能代表什么,关键是太子妃有的是银子,即便被禁足也不会亏待了他们。于是众人纷纷放下来心,转头该干嘛干嘛去。
等安抚了浮动的人心,杜子衿转头将门关上,这才回到屋中坐下,对着同样不安的墨槐和牧渔说道。“如今雪鸢走了,墨桑也暂时不在,吟风居里面就由你们两个多费心了。牧渔你且看看,咱们带来的四个二等丫鬟中有没有可用的提上来。墨槐你多留心后院那位,就怕这时候她趁着人手不足的时候出什么幺蛾子。”
牧渔和墨槐都重重点头,眼下是关键时刻,她们都感觉到自己肩上的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