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中断了。
曲澜错愕地盯着只发出盲音的手机,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难道就一天工夫,凌北帆做了什么让夭夭感动的事,让夭夭连这些年一起走过来的日子都能忘记。
夭夭何曾有这种连辩解都不肯的时候。
沉吟着,曲澜忽然加大马力,兰博基尼在车流中灵活穿梭着,以平常双倍的速度向前赶去。
司机有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后面:“曲太太,曲董好象在后面追车,追得好快——”
陶夭夭默默咬牙,却依然看着旁边飞速后退的绿化道,不说话。
司机看了看后视镜里的陶夭夭,默默闭了嘴。
好吧,他只是曲太太的司机……
陶夭夭紧紧抿着唇,出神地瞪着车外。
她似乎在瞪绿化带,又似乎什么也没看,只是纯粹的走神了。
但曲澜开得再快,却没办法超越法拉利。
这个时间段是一天之内最拥挤的时候,他想开快都不能。
有两次差点擦上旁边的车。
好在天涯咖啡厅离医院并不远,没几分钟,法拉利和兰博基尼几乎同一时刻停下。
法拉利刚刚停稳,陶夭夭推开车门,灵敏地下车,大步走进天涯咖啡厅。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夭夭,你又来啦!”不同于前几次,关晓蓉一看见陶夭夭就欢欢喜喜。现在看到陶夭夭来,关晓蓉兴致缺缺。
别以为她不知道,夭夭和凌北帆达成了某个共同目的。
这两天,凌北帆明显加大追求的力度。
“一杯蓝山咖啡。”陶夭夭一边往里走,头也不回。
“呃?”关晓蓉一怔,“夭夭,你语气好冲。谁得罪你了……喂喂姐夫,你怎么了?你们这是吵架了吗?”
关晓蓉错愕地瞪着陶夭夭和曲澜一前一后上了二楼。
然后,她凶巴巴地瞪向凌北帆的角落:“看什么看?还不快上去拉架。”
不用关晓蓉提醒,凌北帆一看到曲澜不悦的神情,和陶夭夭匆匆的脚步,早就长身而立,追向二楼。
“夭夭——”曲澜拧着眉,伸出长臂,试图拉住陶夭夭的胳膊。
可刚刚碰到,陶夭夭身子往旁边一缩,曲澜的手落了空。
本来还只是心存疑惑的曲澜,这一个细微的动作,让他心里拉响警钟。
两步当一步,他跨到陶夭夭面前,挡住陶夭夭的去路:“夭夭,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非得来这里?”
陶夭夭静静抬起头,凝着曲澜拧着的眉:“我只是来散心。”
她已经说过,他没听到么?
想了想,她加上一句:“一个人散心。”
“是吗?”曲澜低喃。
散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