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高速路上行驶的兰博基尼,就那么轻轻一顿。
“怎么了?”陶夭夭一把抓住曲澜的胳膊,“有什么事?”
这可是高速通道,不能开小差的。之前洛果果就是高速路上走神,才酿成大祸。
洛果果之自杀,主要为的是凌北帆的感情,但走投无路也是原因之一吧……
曲澜定定神,将手机别过方向,远离陶夭夭,这才道:“没事。”
瞄着曲澜淡定的神情,陶夭夭便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居然在高速路上玩命。”
曲澜柔和的目光,静静扫过陶夭夭含笑的眸,他轻轻笑了笑,这才将手机放回耳边,脸色平平:“最近我有些忙……”
“是么?”明雅轻轻笑了,似满满的惆怅,也似淡淡的忧伤,“回一次国不容易。再回国的时候,估计不知何年何月了……不过你如果真不想见面,那……那我明天就回去了。”
明雅轻轻挂了电话。
旁边的陶越却隐隐有了怒气。
他不知不觉加快车速。
明雅默默看着后视镜里的陶越,静默无声,一颗心却悄悄疼痛起来。
“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我送你一程。”陶越说。
“不用了。”明雅涩涩地看着窗外,“为了陶夭夭,你也是蛮拼的。陶越,我是个受害者,但此时此刻,我觉得你比我更可怜。”
“我不需要人可怜。”陶越抑郁地盯着后视镜里的明雅,“我也不可怜。”
“是么?”明雅转过头,就着车道两侧明亮的路灯,怜悯地凝着陶越轮廓分明的脸,“陶越,看在我愧对你的份上,看在我即将离去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也许,在知道这个秘密之后,你就不会在陶夭夭的事上纠结一辈子,就会学会放下,开始自己真正的人生。”
“我不想知道任何秘密。”陶越紧紧抿着唇,断然拒绝,“我现在很好。”
明雅叹了口气:“你不好。陶越,我落到现在孤家寡人的境地,是我作茧自缚,怪不得曲澜。可是你不同,你是可以改变现在窘迫的困境的。你才三十多岁,还来得及改变人生。”
陶越静默无声。
明雅定定地凝着陶越的侧脸好一会,坚持道:“趁我现在有心情,我还可以告诉你。等我离开C城,我就会努力让自己遗忘这里,就再也不会涉及这里的事情了。陶越,你是不是没有勇气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
陶越别开头,似乎因为明雅的说辞而恼。
但也许是因为夜晚让人思虑变多,陶越的头转过来了:“你能知道的不就是我在证券公司的那些事。明雅,你还能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医院里的许多事。”明雅有些失神地瞪着陶越,“我知道你的身世。陶越,如果不是我亲身遇上,我会觉得,这所有的都是评书里的故事——实在太巧了。”
“巧?”陶越拧眉。
明雅这话里有话,他原本波澜不惊的心里,现在也有些涟漪漫漫。
明雅揉揉额头:“算了,你在开车,我还是不说了。”
谁知明雅这么说,陶越沉不住气了,他将奥迪拐上旁边的小道,停了下来。
“什么事?”陶越追问,“医院的事,我都不知道,你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