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陶淘,眼睛却看向前面。
曲澜正踩着大步,向陶宝走去。
这对父女,是世上最亲密无间的父女。此时,曲澜笑得眯了眼睛,陶宝更是激动得挥舞着胳膊跑过来。
可是陶宝太性急了,没跑几步,就自己左脚踩右脚,自个儿把自个儿绊倒了。
啃了一嘴的草。
然后,陶宝哭了:“爸比,这里的草欺负我的脚。”
曲澜忍不住莞尔。
陶夭夭的眼泪迷糊了眼睛。
这娃儿呀……
曲澜一把提起草地上的淘宝,从上而下打量着:“哪里痛不?”
“痛!”陶宝扁扁小嘴,眼睛里泪汪汪的。她左手小指头,指指自己右手的手肘,“这里痛。”
陶宝那模样,似乎世界末日了:“爸比,我会不会痛死?”
“不会。”曲澜有点哭笑不得。
那里确实掉了点皮,还有点小血口子,隐隐可见血丝。
但离痛死可远着了。有南极洲那么远。
“马上就不痛了。”曲澜黑瞳一闪,抱起陶宝,向屋子里走去。
容泽轩在这里专门有个房间,房间旁边还有间小药房,一般的药物都准备有。
将药水擦到陶宝的小伤口,曲澜紧紧抱着女儿:“还痛不?”
“不痛了。”陶宝笑眯眯的了,“爸比抱着,就不痛了。”
曲澜堂堂一个大男人,忽然就有点泪奔的感觉。
咳,他可爱的女儿哟!
“来。”他长身而立,牵着陶宝,“我们下去看看,和妈咪一起回家了。”
外面的陶夭夭抱着儿子,还在问陶淘各种问题。
“陶淘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她随口问。
曲澜和她才来过这里不久。
“昨天晚上。”陶淘指指楼顶,“我和妹妹害怕在外面,所以偷偷进来了,躲在楼顶睡觉。不过被发现啦!”
睡楼顶?
陶夭夭惊骇地看着儿子,然后伸出瘦削的胳膊,紧紧抱住陶淘:“然后呢?”
陶淘撇撇嘴:“然后老爷爷不许我们走。”
是么?
“不过妈咪,我们没事。”陶淘骄傲极了,“老爷爷才有事,我和妹妹吃了他的早餐,还打碎他好多碗。妈咪,他肯定要你们帮忙陪碗。”
陶夭夭停止问陶淘问题,默默看着远远站着的曲长柏。
这么说,刚刚他们过来时,双胞胎已经在。
刚刚来时,曲澜还特意提到双胞胎,可曲长柏却选择没有说出来。
看来,曲长柏的心结还在。
可是为什么忽然之间又想通了,许双胞胎打电话给他们。
刚刚这半个小时,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曲长柏忽然之间改变主意?
“夭夭,我们先带孩子们去见外公外婆。”曲澜从里面走出来,“我们还得去警局一趟。”
陶夭夭颔首。
洛果果和江拓还在警局那里,等着警方如何处理他们。
曲长柏缓缓走过来,站在三米外的地方,拧眉看着一家四口。
“爷爷,我们先走了。”曲澜淡淡一笑,很是云淡风清,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曲长柏别开眼睛,看着天空。
他的声音微微别扭:“饭都不吃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