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澜从皇城大酒楼回来时,看到陶夭夭眼睛红肿,不由拧眉:“谁给夭夭气受了?”
貌似天涯咖啡厅里,陶夭夭就是老大,按理谁也不能给她气受。
可她明明哭了鼻子。
“我妈舍不得我嫁。”陶夭夭扯出个难为情的笑容。
这话,她说的是实话。
只是不是刚刚她哭的原因。
“明天要结婚了,今天还哭。”苏晓慧也揉着眼睛出来了,“曲澜,带她走走。这丫头越大越爱哭鼻子,这可惯不得。难不成等双胞胎生下来,你还得哄三个。”
咖啡厅里所以姑娘都笑了。
这一打岔,曲澜也不好再问陶夭夭。
每天懒在二楼的雪球居然跑出来了,对着曲澜和陶夭夭一顿吠。
“瞧,雪球都舍不得夭夭呢!”苏晓慧说。
曲澜莞尔:“我记得,夭夭说过,雪球是她唯一的嫁妆。所以,这雪球是我们家的了。”
陶夭夭默默地瞅着曲澜。
连这些话,他都记得……
“我们出去走走。”陶夭夭说。
带着雪球一起上了车,曲澜将兰博基尼开向海边。
空旷的地方就是让人心旷神怡,陶夭夭收拾好所有的心情,将所有的事情都抛到脑后,和曲澜一起上了游轮,在海上逛了圈。
下午三点左右,曲澜接到电话。
他开了免提,旁边的陶夭夭听得清清楚楚。那是曲长柏的来电:“曲澜,六点回来赶股东大会。”
说完,曲长柏就挂了电话。
曲澜看着手机拧眉:“股东大会?”
爷爷早就不出面管恒天的大事,这会居然独自就决定要开股东大会。
好诡异的感觉。
“爷爷也许是不放心你。”陶夭夭在旁努力扯出个笑容,“不过,我们该回去了”
她看着太阳西斜,心内惆怅。
幸福的日子,总是觉得过得太快。
曲澜却有些严肃:“夭夭,这事爷爷没和我商量。和我商量的事,都不会太大;现在他独自要开股东大会,一定是做了什么必须的决策,不能改的。”
陶夭夭心里一跳。
曲澜和她对曲长柏的看法,竟异曲同工。
她也觉得,爷爷每天找她麻烦都是小事,现在这件事,曲长柏就昨晚找她谈一次,再不说第二句话。这才表明,曲长柏当真了。
心内汹涌澎湃,陶夭夭却在笑。在太阳光下,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上曲澜如大理石平滑迷人的脸。
很快,曲澜反客为主。
一对拥吻的人,在太阳底下,照射出独特迷人的风景。
惹得别墅里的几个长工,都发出艳羡的目光。
良久,阳光下,两人缓缓分开。
“夭夭,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曲澜低低的,“上班的时候给恒天,下班时,就是我的妻儿。”
陶夭夭眼睛一红:“哦。”
她不敢给承诺。
她向别墅走去,似乎有些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