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澜——”曲老爷子中气十足地传来。
曲澜转过身,瞄着老爷子:“爷爷,我停职了,不谈公事。”
“……”曲老爷子几乎被气得吐血,“你是故意的……过来!”
“不能。”曲澜淡淡一笑,如浴春风,“我得先去逮小蒙。这丫头越来越无礼了。”
“逮她?”曲长柏闷哼,“我打赌,你还没逮住她之前,她会先找机会,当着陶夭夭的面,对你又亲又摸。估计到时你就是跳进太平洋,也是越洗越黑……”
曲澜黑了脸。
虽然老爷子说得难听,可老爷子却说得对。
这是个问题……
陶夭夭也在想怎么治服夏小蒙。
那个顽皮丫头的脸皮之厚,她陶夭夭甘拜下风。
下了地铁,她沿着马路,慢悠悠地向前走着,一边设想各种可能摆平夏小蒙的方法。
呜呜,想得肚子都饿了。
她干脆去旁边面包店吃个面包,一边儿慢慢想。
再说了,还要想着怎么安慰停职的老公大人。
他老是安慰她,她也要适当地发挥做老婆的作用,安慰回去嘛!
坐在面包店,想了半天,陶夭夭忽然双手一拍:“有了——”
然后,她倏地起身准备回去,却一愣:“你?”
凌北帆什么时候坐到她面前的?
深深凝着她,凌北帆缓缓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他轻轻塞进她手心:“夭夭,这本来是那天晚上,我要和你求婚的戒指……我反正也收着没用,也再没人可送。还是你收着。”
“等等——不行!”陶夭夭傻眼,一边手忙脚乱地把珠宝盒塞向凌北帆,“这是婚戒,我不能收。”
凌北帆凝着她:“你可以不把它当婚戒,就当一般的戒指。如果不想看到经,就转手卖了。卖的钱,捐出去也行。”
“……”陶夭夭泪奔。
她宁愿凌北帆还是那个悲天悯人的样子,她心里痛快。
可这样抑郁而无助的凌北帆,她要拿他怎么办?
陶夭夭揉揉脑袋——她刚刚真不应该进来这里。
可是,她又哪里知道,连这么小的面包坊,都能遇上凌北帆。
陶夭夭几乎认为,是不是凌北帆一直派人跟踪她,所以知道她的行踪。
“或许,也可以直接扔了。”凌北帆声音低沉,“随便夭夭怎么处理。夭夭,这婚戒送出来,总算了了我数月的心事。”
可是,却给了她陶夭夭心事……
看着又被塞回手心的钻戒,陶夭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夭夭,曲澜确实不比我差……或许还比我强!”凌北帆似在自我解嘲,“我知道,我已经失去追求夭夭的资格。但是……”
凌北帆的眸子,渐渐炽热起来:“夭夭,我们就当个朋友。能两肋插刀的朋友……”
“我怕我会插你两肋一刀。”陶夭夭冲口而出。
凌北帆的笨,她还记在心上。
还有,他们还能当朋友么?
“夭夭插我两肋一刀,也应该。”凌北帆倒笑了,低沉地笑着,黑瞳灿灿生光,隽永深沉,“夭夭,我只是特意来告诉你。如果曲澜对你不好,如果你有事,而曲澜帮不到,你都可以来找我。我会随时准备放弃一切,帮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