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说,把鞋子换好就开门出去,电梯里一张脸,这么这么的狼狈。
匆匆地出了小区,在外面拦了出租车就去机场。
然后手机就开始叫嚣了起来,是林夏打的电话。他现在一定知道我提着东西走了,何妈会打电话给他的。
可是现在,我只想一心飞到瑞士那儿去,我得亲自去看看那混世魔王,他说要我的人还要我的心的,他怎么可以出事呢?
车子终究还是被拦了下来,在十字路口那儿交警就拦了我坐的这台出租车,林夏好本事啊,连我坐的车也这么快就打听到车牌号好了。
没车,也一样可以到的。
提着东西走在人行道上往机场而去,林夏,车你可以拦下,可我走,你是不是要把我的双脚弄残,让我像是断了脚的小鸟一样,再也不能飞,不能行走了呢?车喇叭在响着,我听而不闻,细雨打在脸上,又湿又冷。
“千寻。”林夏大声地叫我。
我不想回去看,也不想应他。
他车子又往前开:“千寻,你要去哪儿?”
“瑞士。”
“千寻,你冷静一点。”
“我不想冷静,林夏,我要到瑞士去,就让我再任性这么一次。”
他把车子停了下来,我越过车子继续前行着。
他说:“千寻,你记得你对我许诺过的什么吗?你记得你自已说过什么话吗?”
我记得,怎能忘记呢。
“千寻,我允许你去,现在你给我回来。”
我提着东西,还是仍旧往前走了几步,悲哀地将行李一丢,蹲在地上抓着头发无声地哭着。
他在车里看着我,我知道他心痛,我在地上哭,我的痛,没有人比我现在更深刻。
为什么不让我去瑞士找小北,林夏,我真的好爱他。
我为他连命也可以舍去,何况是答应你这些事,可是林夏,小北他死了,以后我就真的没有他任何消息了。
我所做的一切,还有意义吗?
“上车。”他叫我。
我却不听蹲在那里一直一直哭着,他下了车把我抱在怀里:“傻丫头,下雨了你不知道吗?你这身体一感冒多难受,你不知道吗?”
他抱着我上了车,到前面拐了个弯回去,放了一缸的热水把我泡着,我心如枯木,沉沉浮浮。
像是布娃娃一样任由他清洗,擦拭着头发。
坐也坐不住软倒在地上,索性就滚进床底下去静静地流着泪。
我念想着,我们曾经那些美好的过去,我初初认识纪小北这个小霸王的时候。
小北说他在崆湖见过我,我真的不太记得这件事了,但是打游戏那事我却是骗他的,我会,我还打得很厉害。
小北还喜欢吃我做的鱼,还喜欢吃我做的酸辣土豆丝,小北还会拖地,听我念英文。
他的种种好,那样的刻骨铭心,如何能忘得了。
我们并没有解脱,而是把这些情,深深地掩埋起来。
“千寻,千寻。”
林夏出来没有看到我,着急地叫着,到处地找,然后发现我在床底下,一脸的心痛,坐着伸手进来轻轻地拍我:“千寻,不要这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