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了,无非是更多的钱财,先把话放出去。反而那对母女小心翼翼地看着,一脸的惊慌,又是担心里面生死未卜的李月。
饭菜送来了,他们狼吞虎咽地吃着,李月的老婆和女儿也不吃,而是在一边看着。
岑飞就问:“孩子多大了?”
她低声地说:“四岁了。”
“去吃饭吧,别饿着了。”我蹲下身与她平视:“饿不饿?”
“饿。”她睁大眸子,直吞口水地看着那群叔伯辈们吃饭,看看她妈妈,还是不敢过去吃。
“我们乡下人的习惯,长辈吃完了才能小辈吃的,小云乖啊。”
什么狗屁习俗,我最恨就是这样自持身份的人了,明明人家孩子饿得不得了,却在那儿讲究着。
我行出医院,在外面买些小零食儿要送进去给那小女孩吃,岑飞打电话给我,说保险公司的人来了在公司,他得回去处理一下,让我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还是回酒店比较妥当。
提着零食进去给小女孩吃,她吃得欢,怯怯地笑:“谢谢姐姐。”
“是让你们挺麻烦了。”李月老婆也不好意思地说。
我坐在她旁边:“不会呢,你放心吧,酒店不会不理不管李月的。”
她咬着唇点点头,很是伤心。
那群人又吆喝着打起牌来,又是抽烟又是赌,骂声挺大的,一桌的饭菜吃得杯盘狼藉,半点不留给这对母女。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云。”
“读幼儿园了没有?”
她摇摇头:“爸爸说现在工作有钱了,下半年就让我去。”
“到外面去坐吧,这里烟味浓,小孩子闻多了不好。”
一对挺可怜的母女,没有什么主见,如果李月真的度不过他的难关,也不知这对母女会怎么样。
我定是不会放下的,哪怕所有的责任都不在于酒店,公司的员工在接手的时候就买了保险。
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带她们母女出去外面吃了饭,就在医院附近的旅馆先住下来。
回到酒店一身的疲累,前台小姐告诉我,有个朋友要见我,从下午就一直等到了现在。
水晶帘子染上了灯光,璀璨了多少的光芒,林夏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门口,看到他,越是觉得累啊,有一股子力不从心的感觉了。
我挤上笑意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过去:“林夏,不是叫你不要来了吗?北京到这里这么远,你还跑来。”
“是我来迟了吗?”他清华一换,有些咄咄逼人。
服务员给我送上一杯茶,我端起喝了一口:“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有迟与不迟的事。”如若真的要喜欢,那早就喜欢了。
“纪小北先来。”他指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