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看的,小品说得好,歌舞也不错。”他偏头,跟一个小战士说些话,没多大一会,小战士就把茶给送来了:“长官,八宝茶。”
“谢了。”他笑笑。
将茶推到我前面,轻揭开盖子,香甜的味道扑鼻而来,红枣有六颗,我总是喜欢放这么多颗的,吹了吹端起来喝,清清的甜,糖应该是只放了三小粒,我最喜欢的味道啊。
小口小口地喝了半杯,心窝里也暖和起来,坐在他的身边认真地看着歌舞。
他的手机响,他看了看,按掉了。一会儿又响,他皱皱眉头,还是按掉。
我淡淡地说:“你去接吧。”
他只是一笑,将手机直接关机了与我看演出。
这场演出也挺精彩的,高不断,部队的战士们个个叫好,有着一种雄浑的气概。
看完已经十点多了,夜风果然挺冷人的,而且还下起了细雨。
乔东城打了把伞,二人走着也不会故意靠得很近,伞往我这移,伞上的雨滴落在他的发上。
上了车他从后座翻出件军服给我:“披着吧,免得感冒了。”
“谢谢。”
他一笑:“到底还是跟我生份。”
发动车子,徐徐跟着几部挂着军牌的车出了部队。
忽然觉得这样的乔东城,是我从来不认识的,以前我跟林端在一起,就更不会去认真看他,从法国回来胆小如鼠,只想找着依靠,他总是忙,我还在调整着自已,总觉得在他们乔家是低人一等了,对他很多事都不敢说,更不会去多问。
回到乔家,乔世伯他们都已经睡下了,厅里却是留了灯,我们放轻脚步上楼,道了晚安便各自回房去梳洗。
洗了发用吹风机吹干,转着却噗的一声,就静止了,摆弄了一会还是开不了,看来是烧坏了。
乔家的拥人都睡了,乔东城却没有,便要去借用他的。
门没关,看来是还要出去拿什么东西,他蹲在床头柜那儿翻着文件,一边讲电话。
“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我想我跟你说得很清楚的了。不管你怎么想,我们都结束了。”他挂掉手机扔在床上,抽出了文件一转身看到我,脸色温和地问:“千寻,有什么事吗?”
“我房里的吹风机坏了。”
“等等。”他放下文件,去翻出了吹风机:“吹干点才睡。”
他做事,倒也是一板一眼不花里胡哨的,有着军人的一些优良传统。
第二天一早,乔府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乔世伯,似乎是真的要退了,客厅里多了些他带回来的东西摆着,以前我倒是没有在意。
准备好了去拜祭的水果糕点,还有鲜花,心情却是低迷。
若是我一个人,我却不知如何去面对。
今天的风雨大,乔伯母有些染了风寒没有来,司机载着乔世伯,乔东城载着我去郊外的墓园。
记得我从法国回来,带着妈妈的骨灰要去下葬的时候,那天也是乔东城载着我,也是下这么大的雨,我的泪一路走就没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