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轻吻我的唇角:“不用说求,直接说便是。”
“帮我再给点钱给她们。”
我不想再回头,就蹲在路边等他,细雨迷离起来,越下越是大,伴着雷声闷闷地响着,这里连着远远的地方都无法避雨,打雷更不敢到树下去避雨。
等到天色都沉黑了,才看到纪小北在雨里跑来。
“车呢?”
“陷在泥坑出不来,喏,这给你。”一盒红枣牛奶递了过来:“别渴着了,一会儿会有车来接我们。”从小卖部那儿走路到这里,起码得走一个多小时,我看着他,有些头晕晕的,是感动么?
他脱了外套,盖在我的头上:“咱要淋雨了。”
“纪小北。”
他朝我笑,那被雨水打湿得服服贴贴的黑发,那黑亮有神的双眸,都让我砰然心动着。
摇摇牛奶:“谢谢。”
他捏捏我的鼻子:“还以为你要说什么,谢什么谢,走吧走吧,这地方就把鞋子脱了好走点。”
“那你给我提着。”
“小爷长这么大,没给别人提过鞋。”
“这么小气,你看我都不好提,还得一个手提着这包呢。”
他回头接过我的高跟鞋,朝路边就一扔,看得我气结:“纪小北。”
“回去给你买新的。”
“赔我。”我追上去。
他就笑着拉住我的手,用力地摇啊摇:“给你提鞋,不如拉你的手走。”
我呵呵笑,任他将我的手摇得很高,脚下是污脏,此刻却如踩云端。
“纪小北,我不喜欢喝红枣牛奶,我喜欢喝纯牛奶,还有酸奶,还有柠檬水。”
他牙咬得响:“你是见小爷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就使劲儿地刺激吧!”
“小北。”
“不许再说吃的。”
我轻声地说:“小北,怎么办,淋雨了觉得头挺痛的。”痛得让我头就像要撕裂了一般。
急急送进医院的急诊室,颅内积血,必须紧急的动手术。
我尚还清醒一点,医生跟我说:“必须通知家人来签名,我们方能给你动手术。”
“让他签就行了。”
“他是你的谁?”
“他是纪小北。”现在,就是我唯一能信得过,能全心依赖的人。
纪小北握住我的手,冲医生叫:“快给她加点麻药,没看到她痛得脸色都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