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我可不认识你。”
狠狠一合车门,油门已经一踩飞出去了,倒后镜里看着他吃痛地握住手,然后气急败坏地往悍马走去。
拥挤的公路想堵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儿的路我比导航不知要熟多少,没多大一会就把他给甩了。
不就是玩那个一夜的什么么,我一个女人玩得起,他一个男人竟然玩不起。
或许我不该留一百元的,有些男人把自尊与面子,看得比天还要重。
胃又疼起来了,停车买了瓶水喝下还是难以舒缓,一手揉着心口,可这会儿却有客人上车,忍下了痛又送他到目的地。
饿过头就是不饿了,把车开回公司一出去就有些软绵绵的。
一台黑色的悍马霸道地停在路边,我装作没看见往前走,车子就徐徐跟着我走。
我回头走到车边,他把车窗降下来,我伸手进去,冷声地说:“把一百元还我,咱没拖没欠,别跟着我。”
他双眼带着笑意:“宝贝,真难以相信上过床了,还可以当成陌生人一样,小爷我特欣赏这样的女人,驯服一定很有意思。”
“我没时间和你玩,你想怎样?”
“小爷有时间和你玩,陌千寻。”他挑起眉,一字一字地念出我的名字。
不惊讶,这些手段我早见惯不惯。
揣好钱包,甩脸子就走。
想保养我的人多了去了,有能耐的人我也看得多了,你有时间和我玩,哼,谁有空和你玩。
在北京城区开悍马,可真够招人注目的,倒不是因为它的价钱,这拥挤个水泄不通的地方开,不是傻B么。
他跟在公车后面,一站也一停,我往前一站下车,从小胡同里穿过去, 再转个弯儿往前走些路就是住的地方了。
可快走到住的地方,还是看到了那碍眼的悍马,冷着一张脸想视而不见,他下了车跟着我,淡淡地说:“你走过头了,不回头上楼。”
我回头冷声地说:“我警告你,别跟着我。”
他坏坏一笑:“你报警啊,你手机虽然丢失了,我的可借你用。”我停住打量着他,一身低调的名牌,还有那浑身天成的霸气与贵气,也是无法忽略的,那日我真是糊涂了,怎么就不好好看看呢,惹什么人都好,惹上这样的人最是麻烦了。
我很不耐烦地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小爷我很不爽。”
“关我什么事。”
“小爷觉得让人嫖了,在我二十五年的生活里,从没人敢这样。”他冷狠地瞪着我:“陌千寻,所以……。”
所以什么,我冷哼:“你把钱还我好了。”
“焉有这么简单容易的事,小爷心理受伤,你补偿得起?”他挑起眉头,十分愉悦地看着我,像是看猎物。
似乎我越没有法子,他就越高兴。
当真和郑东子他们一样,都有些变态。
仰头看着他:“那你想怎么样?”何必逼着我问,烦不烦。自以为很有手段,很高端的法子,蹩脚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