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不是很多,他对衣服并不怎么执着,但是过多了一个年头,他就会扔掉,再重新置装,他不是一个肯亏待自个的人。
叹口气,如今还要看什么,还想什么,白天的时候明明思绪那样的清。
在南方很累的时候。累得真的是抬不起头,思念着儿子噬心入骨的时候,想放弃,想打电话给他,想回到他的羽翼之下,只做一只柔顺的小鸟,每每有这些思想生起,她就想顾家人说的话。
她要做一个没有本事的人,她没有顾淮墨,就永远站不起来了吗?她知道,她其实很要面子,很想要尊严,这样她会失去很多的东西,可是有什么办法,便也是这样了。
不是不爱他啊,他今天说得多对,为什么不敢回来,是因为不敢面对他,为什么不敢面对,是因为心里还有他。
他和云紫的事,她是倾向于相信顾淮墨的。
他告诉她,并没有怎样的纠缠,给她时间,让她去想。
他的为人,她知道他不至于这样,不会利用她来生孩子的,如果真的是,那么现在二年了,他又怎会还是一个人呢,她生的儿子她抢不到,也是姓顾的,但是云紫不是还没有在他的身边吗?
有些话,多说无益,只会像是徒劳无功的挣扎一样,越说越令人心烦,讨厌。
靠在衣柜上,望着这沉黑的空间,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到底,要怎样走,才是觉得对的。他等了她二年,她知道了,心底深处,哪不会没有感动。
太多的事了啊,积起来,就是墙一样。
熙扭动了下,乱叫二声,她赶紧到床上去:“乖,妈咪在。”
他早上都很早醒的,四五点就醒了,精神好得紧,乌溜溜的眼睛像是珠子一样:“妈咪,妈咪。”
“真乖,来,妈咪教你数数,一…二…。”
熙跟着数,很聪明的孩子,大概是遗传自顾淮墨吧,她脑子里没有什么聪明的细胞在。
“起床了好不好,妈咪给你做蒸鸡蛋吃,要不要啊?”
“要。”
暖气开得大,不用给他穿很多的衣服,给他套了件外套就抱着出去,厅里留着一盏壁灯,这也是她以前留下来的习惯,怎生,也成了他的习惯了?
听到阳台的门响,抬眼看去,熙已经叫出声来了:“爸爸。”
顾淮墨笑笑,越过她往房里去。
卫紫闻到浓烈的烟味,给熙把鸡蛋蒸上,牙刷只有一根,就是他的,就是在一块的时候,也没有到共用一根牙刷的习惯,用杯子接了水濑濑口,再给熙洗脸,把蒸好的鸡蛋喂他吃,吃饱就很乖了,去驾着他的小车在房里转悠着。
她到阳台那儿去拿扫把,虽然冷冽的风大得紧,但是烟味依然浓着,一地的烟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吸了多少,是不是一夜没有睡?她扫得干净,保姆上来了就保姆看着熙,她现在反而没有什么事做了。
他在房里补眠,她看着熙玩,外面能隐约地听到零星的鞭炮声音,年,就要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