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厢还没想通,君祁墨开了口:“那就是说,有得救?”
对上他阴沉的眸色,墨九倾把“不确定”三个字咽了回去,讪讪道:“当然,不过……”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脖子,有了上次的经验,她只停顿了一秒便不带一丝儿喘气地说完,“她当时几乎耗尽全部精血,若想成功施术须有其他精血为引子,而我认为这个最好的人选非君太子您莫属。因为您身上流着她的血。”
一阵寂静中,君祁墨慢条斯理地挑了挑眉。
接着,自知瞒不下去的风影从实招来:“无垢滴,就是太子妃的心头血。”说完,他便自觉等着自家爷的怒火。
君祁墨眸色深了深,唇齿间溢出凉寒:“自个儿去慎刑司领罚。”
风影没有半点怨言,道了句是,转身默默退下。
他相信,如果爷知道那蛊需要太子妃的心头血为引,他是宁愿自己死也不愿太子妃献血的。
墨九倾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见君祁墨视线飘了过来立马收了脸上的幸灾乐祸,严肃着脸。
不待她问,君祁墨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就用爷的血。”
…………
月漓兮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自己短暂的一生如同放电影般在眼前一一闪现。
在梦里,她见到了爷爷、慕雪、云奚安、卫云峥,还有……君祁墨。
她能看到他们,可他们看不到她。
爷爷、慕雪、云奚安,她看到了他们的转世。
爷爷,他会子孙满堂,儿女承欢膝下,再没有不肖孙女儿的她和他抬杠,他也不会孤独一生。
她的傻姑娘慕雪,这一世她会为自己而活,活出自己不一样的人生,再嫁一个好儿郎,孕育自己的子女。
那个冰冷美男子云奚安,他本是极出色的一个人,却眼瞎看上了他,但愿,这一世不要再眼瞎。
在一个不知朝代不知地点的地方,他们开始了新的一生,活着幸福安稳的日子。
那里没有战乱,没有争斗,没有纷扰,也没有……月漓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