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谷森林之内,陆离步履蹒跚,他已然是两天两夜没有合眼,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就那漫无目的地在这原始森林之中穿行。
就在半日之前,他的脑海之中,偶然之间还会有一缕缕残影浮现而出,虽然每一次极为短暂,但都是隐约可见,其中有一些人与物,但具体代表着什么,他还是无法忆起。
直到现在,那些残影也都完全消散,陆离就如一个陌路之人一般,走在这荒林之内,思绪已然停滞,陷入了‘迷’失之中。
头部痛楚消失之后,若是陆离耗力过度,脑域还是会出现钝痛,但他已然很是‘迷’‘乱’,甚至连想要思考,都是无比费力,最终变得像行尸走‘肉’一般,麻木无比。
又走过了几日,陆离被困在这荒林之内,已然有七日了,并非是这荒林绝对无法走出,而是陆离每一次在其中,都是在绕一个怪圈,这使得他一直在水潭附近数里之内行走,却始终困在此地。
坐在水潭之前,陆离只觉疲惫无比,望着水中的倒影,他却是有一丝疑‘惑’,因为那水潭中倒映之人,应当是自己才是,可水影中呈现之人,却是与此前有些改变。
又是七日过去,陆离靠着采摘一些野果,与饮这水潭之水维持生存,思绪难以运转,再无飞天遁地之力,就连储物袋是何物,他也都早已忘却。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却并没有死亡,也没有虚弱不堪,反倒是维系着一口元气,活了下来。
这里没有其他之人,陆离又是盘踞在这水潭附近,浑浑噩噩,一下便是数十天过去
也不知过了几个月,陆离早已是麻木了,这荒古密林之中树木参天,遮天蔽日一般,连日光照‘射’进来,没到地面便已是被遮挡起来。
这山谷之内表面似是无风无雨,不经意间就会狂风暴雨降下,将陆离浇得很是凄惨,周身都湿透,瑟瑟发抖。
每一日,他的灵魂都在沉沦,陷入永恒的沉寂,但陆离自身无法察觉,依旧是如旧日一般,漫无目的地行走,停留在这水潭附近,仿若无牵无挂一般,脑海之中再没有牵挂、再没有往昔,再没有执念。
唯有入夜后,些微月光透进这密林之内,陆离才会有一丝恍惚般的清醒,他会以左手捏着一枚石子,在泥土上刻画一些纹路,起初那纹路模糊无比,陆离只是胡‘乱’刻画一番,随后在一个月圆之夜下,陆离又仿佛有了一丝生机般,再度刻画了起来,这一次好像有了一些眉目。
为何会如此,他自己也是不知。
那在泥土上刻画之物,模糊不清难以辨认,乍看上去,似是一朵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