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江江早就准备妥当,“有,公子请先到伞下休息,我马上让人给公子送水去。”
她准备了自家的茶叶,有热的也有冰的,冰的茶壶泡在桶里,桶里的水是从湖泊那边接来的,湖水非常非常凉。
她没问他们要热的还是冰的,因为她不想一一跟他们解释,茶是什么。
先让他们喝了,等有空了再说吧。
……
此刻的沙丘有多热闹,慕都城里的官家驿馆就有多冷清。
自打各国使者来了之后,官家驿馆每日进出的人那不说是人山人海,也是络绎不绝。
但今日尚婉婉起来之后,却发现,隔壁、楼下、别院,都不见有人,连之前停满院子的马车,也都不见了。
发生了什么事儿?
难道是达慕大会提前了,没跟她说?
“翠桃,去问问掌柜的,今日驿馆为何不见有人,快去!”
她爹爹好不容易争取到今年参加达慕大会的机会,她又好不容易借着自家爹爹的东风,来了小西洲。
若是今年她替小西洲赢得达慕大会的头彩,换取更多的铁矿,回澧京之后,她便可一跃成为澧京小姐们的表率。
届时,全朝都会因为她而感到骄傲。
日后嫁了人,说不定她还能因此成为诰命。
所以,达慕大会她尚婉婉一定要参加,而且要夺得头筹!
翠桃去问消息,回来时正好碰上了尚青山,尚青山也是因为驿馆过于冷清的事儿来的。
尚家父女二人听完翠桃打听回来的消息,双双沉了脸。
“又是那个村姑,她为何要处处针对本小姐!”尚婉婉气得拍桌子。
却忘了,自己的手还在养伤。
此刻的痛,她亦全部都算在祝江江的头上。
要是达慕大会到了,她的手还没好,祝江江那个村姑就死定了!
“翠桃,你方才说东照国也没被邀请在列?”尚婉婉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
她凑到脸色铁青的尚青山身边,道:“爹,不如我们联合东照国的使者,给那个村姑一个教训好不好?”
要是东照国得知自己被祝江江联合其他几国排挤,偷偷在私底下会见,东照国的人一定很生气。
到时候,他们再顺便吹一点风儿,说祝江江包藏祸心,针对东照国,东照国说不定还要起兵呢。
那时,祝江江就成了他们大澧朝的千古罪人了。
尚婉婉头脑简单,且不在乎大澧朝是否陷入战事,只要战事不发生在澧京,对她来说就都是小事儿。
而且,她爹是文官,不会被派出去出征。
尚青山虽然宠他这个女儿,但想法却没有尚婉婉那么自私和小家子气。
甚至,他还觉得自家女儿的想法太危险了。
“婉婉,休要胡言乱语!”尚青山拿出在朝堂上的气势,“东照国乃我朝死敌,我等不可与其同流合污。”
“日后,你若再有此等大逆不道的想法,休怪爹不念父女之情!”
尚青山真可谓是义正言辞,把尚婉婉都吓得不轻。
“爹?”尚婉婉眼泪婆娑。
她不敢相信,从小宠她如命的爹爹,竟然为了护一个村姑,就冲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那个祝江江,她真该死!
但只有尚青山他自己知道,他并非有多高尚。
他只是怕尚婉婉口不择言,被人听到,会毁了他的官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