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讨论今日比赛和赌注的对话中,仍有那么一股清流,讨论的不是今日的比试和相关的人。
他们更加关心的是,眼前的这片菜地。
“爷,你走错了,大门在那边。”一个手执长剑的年轻少年指着学堂大门,跟走在前面的另一个英气风发的白袍少年道。
那白袍少年摆了摆手,继续往前走。
“豇豆、四季豆、荷兰豆、绿豆……”
“花菜、卷心菜、芥蓝菜、紫甘蓝菜……”
“冬瓜、南瓜、苦瓜、甜瓜?”
白袍少年没路过一拢菜地,嘴里就念念有词的,将地头那牌子上的菜名念出来。
“这都是菜?”白袍少年回头问那手执长剑的少年。
手执长剑的少年耸了耸肩,“属下怎么会知道,属下只知道,爷您再不去,就没位置了。”
“急什么,没位置花钱买就是了。”白袍少年不以为意,继续往前走。
他看着脚边地里的菜,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满足感,修长的手指拂过那些挂在秧子上的瓜果,他就忍不住想摘。
不知道这片菜地是谁家的?
和外面那条种了树的路一样,是不是一个人所有。
金秋阁武家父子二人也是用过早膳后,才姗姗来迟。
他们以为自己来得就够晚了,排场够大牌了,谁知来了才知道,祝江江比他们还晚,到现在都没露面。
“难不成祝姑娘还在家?”武靳皱眉道。
方才出门忘了看一眼裴家的情况了,他以为祝江江会很早就来做准备了呢,怎知她这般淡定。
“派个人回去瞧瞧吧。”武晋平倒是不着急,说完就转身朝学堂后门走去。
那里可以直接进菜地,他去菜地摘几个西红柿来,边吃边看。
可谁知,西红柿菜地里,早就蹲了两个人,手里正拿着他的宝贝西红柿在生啃。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偷摘!”武晋平大喝一声,气得不行。
不管是村里的人还是学堂的孩子们,亦或是祝江江请来干活的工人,只要知道这片菜地归他管的,都不敢轻易到菜地里来,更别说有人敢偷了。
但今日竟有如此胆大妄为的人,竟敢偷当今太上皇的宝贝!
白袍男子闻声回头,看到是一个古稀老人正在指着他,他赶紧起身,拱手道:“老人家莫激动,在下许顾。”
“小辈无意硬闯,只因这方菜地太过喜人,便忍不住进来瞧瞧,还望老者莫怪。”
“许顾?”
武晋平听到这个名字,立刻皱眉做沉思状,他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你是小西州的三皇子许顾?”
许顾见来人认得他,他脸色微微一惊,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敢问老人家如何得知在下的身份?”
小西州和它的名字一样,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国家,和大澧朝相比,小了不止五倍,所以很多大澧朝百姓,几乎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没想到竟然有人能一下子就认出了他,眼前这个老头到底是何人?
“老夫乃当今大澧朝太上皇,不止小西州三皇子此次所为何事前来我大澧朝?”武晋平也不隐瞒自己的身份。
反正只要许顾稍微一打听就能得知他的身份了,他又何须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