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念微只是冷笑一声,却是嘲讽的看向了季寒尧:“不过就是贪生怕死而已。”
她直接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又重重闭上。
邹腾小心翼翼的看着季寒尧,偌大的会议室竟显得有些逼仄。“季队,你比别太在意,她是刚来的,就,就是热血—点。”季寒尧只是扯了扯唇,热血—点?
办案子靠热血就能办成吗?
邹腾还是有些疑惑的问:“季队,你怎么不和南法医好好解释一下,她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肯定会理解的。”季寒尧摇头:“在某些事情上,她并不会理解。”
邹腾不解的挠了挠头,眼睛里划过一道精光:“季队,你和南法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八卦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季寒尧凉嗖嗖的看了他—眼,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邹腾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季寒尧离开会议室,路过法医室时,发现里面只有助理顾云在,问:“你们南法医呢?”
顾云正在整理解剖的器具,猝不及防的一声,倒是把她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是季寒尧,才松了口气,说道:“南法医气呼呼的出去了,她脸色不好看,我就没敢问她去哪了。”
“谢谢。”
顾云被他突如其来的客气搞蒙了。
南山公墓,南念微孤寂的站在墓碑前,肩膀轻轻颤抖。
素雅的小脸冷冰冰的,她一字一顿的开口:“爸爸,我一定会好好调查清楚的,不会让你付出生命才拔掉的毒瘤生长起来!”
她犹记得几年,南乘风在卧底,好几年都不回家,她曾无意间在商场上看到过一次,却都被他直接无视。她当时回到家,抱着母亲哭,责怪爸爸,也不理解。
后来做了法医,成为警察的一员,渐渐的了解到当年的事情经过,她虽然理解,却还是无法原谅南乘风。在她最需要他陪伴的那几年,他不在她身边。
念及此,南念微就红了眼眶,声音更咽:“爸爸,我不任性了,你回来好不好……”
“原来是一个人偷偷躲在这里哭。”南念微身体一僵,回头时,看到季寒尧抱着白色雏菊走上前。她眸光瞬间—冷:“你过来做什么!”
季寒尧把花放在了墓碑前,淡淡的开口:“来看看我师父。”南念微抹去了眼角的泪,扯唇冷笑:“你有什么脸过来。”
季寒尧目光近乎缥缈的落在南乘风的照片上,印象里,这个男人不管做什么事都冲在他前面。带他破案,教他实践,往事还历历在目。
好一会,季寒尧才收回目光,瞥向了南念微,冷声道:“如果师父在世,发现自己的女儿如此办案,怕永远不会让你进入一线。”
这是在质疑她的专业?
南念微面上带着一丝愠怒:“难不成要让真正的恶人逍遥法外?季寒尧,你办案是不是永远这么畏首畏尾?”季寒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南念微心尖一颤,两人谈恋爱时,只要—吵架,他就会用这样的盯着她。她咬了咬唇,气愤的转身:“以后你不准来看我父亲。”
她不想和他待在一起,直接往山下走,走了一段路,鬼使神差的回过头,只见男人低着头,背脊似有些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