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宁安都是撅着小嘴,都能挂油瓶那种。
整个小人儿十分不高兴。
她气嘟嘟地跟在自家父母身边走着。
她耳畔听到的都是…
赶在牛车走在身后的人呵斥牛快一点的时候又呵斥他们宋家人快点。
宁安等啊等,终于在中午休息的时候她等到了机会。
一群衙役同部分孙家人都下牛车后,她立即控制两辆牛车一骨碌跑了。
一路跑,还专挑有坑洼的地方跑,使得车上的行李哐啷哐啷掉了一地。
去追牛车的一群人光顾着捡自个行李都够够的,哪还追得上牛车。
一群人捡好行李,背着大包小包,骂骂咧咧地回来。
宁安听得可高兴了。
要不是自家父亲瞪着自个儿,她都要笑出声。
心情好,食欲也跟着好,她一个人就干掉了两个成人的饭量。
还好宋家人习惯。
而孙家人以及衙役们都还在寻思为牛车以及下午赶路的事情发愁,压根没有注意宁安的情况。
用过午饭,高衙役就将目光放在仅剩的一辆牛车上。
他吩咐病人们坐得再拥挤一些。
他和他的手下们不仅将自个行李放上,还允许孙家人放行李的。
同时,高衙役他们五人还坐上牛车。
瞅瞅那被压得陷入小小坑的车轮子,宁安轻嗤一声。
好家伙,超载啊!
千防万防,没想到这高衙役真真是够够的!!!
宁安深深地觉得对不起大黑牛。
只是现在不让它走,它就会挨打,还是狠狠抽打,有红痕破皮的那一种。
宁安只能妥协放行。
这一下午,没了上午轻松,人困牛乏,一行人行程放慢了不少。
不过在傍晚露宿荒林的时候他们比目标五十里多出挺长的距离就是了。
宁安心疼大黑牛。
可入冬时节,哪还有青草。
她不好直接拿新鲜的青草给它吃,想着明早让它赶紧跑就是了。
然,牛跑了,她那两姨奶奶就要受罪了。
真真是愁人啊!
宁安决定去找宋成国好好商议商议这事。
宋成国去捡柴火了。
宁安也跟着去,顺便往自己空间里收柴火。
这个习惯是在鼠疫后养成的。
那时候她经常在白县城门口的营地走动,自然会同难民们有所交流,也自然会听进一些家长里短亦或是百姓们挣钱的门道。
这不,她听人说卖柴火也能赚钱。
这活计赚得不多,但好歹是钱。
反正她空间大,柴火放里边一点都不碍事。
宋成国一看到悄默默收柴火的闺女,心跟着一提,一边拾柴望风,一边提醒道:
“闺女,咱们悠着点埃”幸亏他有一个强大心脏,不然,吃不消啊!
宁安轻嗯一声,凑到宋成国身边道:
“爹爹你放心好了,我耳聪目明,不会有人发现的。
对了,爹爹,牛车的事咱们该怎么办?”
宋成国道:
“等我想个法子,找个机会将牛车和咱们的锅碗瓢盆什么都卖了。”
“都卖了?咱们日子不过了?爹爹这不至于吧?”宁安一脸懵。
宋成国深呼吸,这是闺女不是臭小子,揍不得!
只是闺女啊,你这脑子想啥呢,怎会有这么清奇脑回路?!
他怕闺女真觉得日子无法过了。
宋成国小声解释道:
“现在天气凉,食物能放得祝
背熟食轻松一些。
咱们还可以借着背篓遮掩从你的宝贝偷渡食物也方便,不会引人注目。”
宁安想想觉得甚是有理,她提要求道:
“那我也要一个小背篓。”
宋成国轻嗯一声,搂着一捆木柴道:
“走吧,咱们该回去做饭了。”
翌日,宁安听了宋成国的话,让那跑走的牛车回来驮人和行李,分担了大黑牛的负担。
按照昨儿上午那般赶路,他们在两日后的中午就来到下一个县城。
距离城门口不远的地方,高衙役同钱阿大商议,打算去县衙门登记盖章后在城里买些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