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问戚看到成大不仅落后了卫琳琅一步,身上更是一面令旗也没有,气得险些背过气去,丝毫不敢相信成大堂堂京畿守备军士兵,竟连一介妇人都比不过!
发现杜仲迟迟没有公布比试结果,卫琳琅伸手在腰上一抹,朝着杜仲挥去。
只见什么东西擦过杜仲的脸颊,钉在了他身后木匾上,吓得杜仲浑身一个激灵。他扭动僵硬的头部向后一看,八面令旗钉在木匾上,旗面在空中轻轻摇摆。
坐在马上,卫琳琅朝杜仲扬声道:“还不宣布结果吗?这场比试,到底谁赢了?”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杜仲神色复杂的提着铜锣上前,用力敲响,道:
“第五轮驭术比试,雍国公府在三炷香燃尽前第一个抵达终点,共获得八面令旗;闫小公子方第二个抵达终点,共获得......并没有获得任何令旗,此轮比试,雍国公府获胜1
卫琳琅满意了,她翻身下马,朝着怀王和宣所在的方向拱手,道:“雍国公府苏卫氏今日献丑了。”
而后大步朝着家人们走去,一道梅红色的身影风一样扑进她怀中,苏圆圆抱着她,仰头叹道:“嫂嫂,你真厉害1
她家嫂嫂是真的太厉害了,那可是京畿守备军中的士兵啊!
卫琳琅得意地扬了扬眉,说道:“那可不,嫂嫂当年险些进了爹爹的大营,做一名斥候先锋呢1
墨氏也上前来,看着卫琳琅的目光慈爱而又骄傲:“琳琅,辛苦你了。”卫琳琅又变得害羞起来,小声道:“只要能胜,这点辛苦不算什么。”
另一侧,成大回到闫问戚身边,朝闫问戚单膝跪下,沉声道:“成大输了比试,辜负了公子的信任,求公子降罪。”
又输了第三场比试,此时的闫问戚早已没了最初的得意,往成大脸上招呼了一巴掌,他恶狠狠道:
“没用的东西,回去再好好收拾你1
五轮比试,如今是雍国公府三胜,对闫家两胜,只要再比一场,今日苏淮渊和闫问戚的这一场约战就能决出最终的结果。
闫问戚本是胜券在握的,可如今他有些慌了。
今日这场比试可不仅仅关系着他们闫家的脸面,更关系著王家对他们闫家的信任。倘若这次不能给雍国公府一个教训,那么他们闫家怕是就要被王家责难。
一想到那样会带来的后果,他不禁冒出一身冷汗来。
视线落在和乐融融的雍国公府一家,
尤其是苏淮渊那张神似苏擎的脸上,闫问戚目光一沉,用力握紧了拳头。
既然如此,那么第六场比试,绝不能让苏二活着从擂台上离开!
休整片刻,杜仲再次上前,道:“第六轮比试武试即将开始。请双方所派之人做好准备,即刻入常”
此时日头已渐渐西斜,不论是谁都没想到这场比试竟磨蹭到了这个时候,尽管已经很累了,可一想到接下来还能看到精彩的打斗,众人脸上的疲惫霎时一扫而空,变得振奋起来。
到底是赢得盆满钵满,还是输得倾家荡产,全看这一场比试了!
雍国公府那一侧,苏圆圆拉着苏淮渊的衣袖,小脸分外严肃:“二哥,元宝知道你你武艺高强,闫问戚一定不会是你的对手,但他生性卑鄙狡猾,定不会乖乖屈服,你千万要小心,切莫轻敌,中了他的阴招。”
“记得元宝说的,将他打趴下,让他爬不起来1苏圆圆挥了挥自己小拳头。苏淮渊心中极为感动,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苏淮渊道:“元宝放心,二哥晓得的。”
收起笑容,苏淮渊纵身一跃,稳稳当当的落在擂台上。
他看向闫问戚,冷哼:“闫问戚,今日这场约战,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
闫问戚脱下身上的外袍,也跃至擂台,揉了揉手腕,他目露阴狠:
“是啊,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
“咚、咚、咚咚咚......”
擂台两侧,开始有人敲起了鼓,是为擂台上的武者助阵,更是为了告知他人,这里将要举行一场精彩的比武。
擂台上,苏淮渊和闫问戚相对而站,两人姿态虽然都十分的随意,但已是蓄势待发的状态。
杜仲道:“第六轮比试武试,由闫小公子对苏二公子,一炷香内,谁先失去还手能力,谁便能获胜!现在,开始1
宣布比试开始,杜仲连忙转身离开擂台。后方,闫问戚大喝一声,目露凶光,朝着苏淮渊冲去。苏淮渊双腿一沉,双目锁定着闫问戚,出拳相迎。
闫问戚身为京畿军统领之子,虽然也有几分功夫底子,但他生性散漫,时常偷懒,底盘也不稳,只是空有招数,毫无力量和威慑可言。
而苏淮渊,自幼随军操练,跟着边防军学过数种武功路数,还有着一身无人能及的蛮力。
两人双掌在擂台上相交,一击之下,闫问戚身子被苏淮渊的掌力震得连连后退,双臂又麻又痛,短暂的失去了知觉,而苏淮渊的双腿,却是半点也没有挪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