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忱看了看,没忍住道:“这有何难?娘子,这样的图我也会画,回去之后,我也给你画一个一样的。”
墨氏看了看旁边,别的客人那里也有这样的菜单,不由感叹说:“难怪这珍馐楼能够成为盛京第一酒楼,这背后的老板确实有些本事。”
苏圆圆坐在一旁,双手托著腮,摇晃着双脚,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其实盛京的第一酒楼一开始并不是珍馐楼,而是鸿图酒家。
当初珍馐楼开业时,还有人断言这珍馐楼在盛京城定撑不过三个月,可没想到,它一开就是五年,而且越做越大,把鸿图酒家挤了下去,一跃成为盛京城最负盛名的酒家。
原因之一,自然就是这别致的菜单了。
珍馐楼每日供应的菜式都不重样,有了这菜单,不仅剩省了小二每接待一个客人就要费一番口舌的功夫,又能让来到这里的客人可以直观看到今日能吃到什么好菜,既满足了盛京百姓的好奇心,更满足了盛京百姓的味蕾,因此而受到盛京城百姓的大肆欢迎和肯定。
见到这样式的菜单如此受欢迎,盛京城的其他酒楼也纷纷跟风制作,但是绘制的图案怎么也没有珍馐楼的好看,百姓们大多还是会选择珍馐楼。
苏圆圆也开过铺子,做过生意,自然知晓这其中蕴藏的生意门道,她一直都想见一见这珍馐楼的老板,但奇怪的是这珍馐楼的老板从来都没有露过面,世上无人知晓他是男是女,更无人知晓他是归属哪个阵营的人。
不过珍馐楼自创建伊始,那位神秘的老板就立下了一个规矩一一不能赊账。
就连几个皇子的面子也不买,吃了饭就必须要给钱,否则要账的奏章第二天便会想想办法呈送到皇帝面前。
在这世家林立,王公侯爵遍地走的盛京,能有这样的本事,说明背后的人来头不校久而久之,也就无人再敢窥探背后之人的身份了。
看好了菜单,墨氏对那小二报了几道招牌菜,小二便退下去让后厨准备了。
而那些打量着他们的客人,也纷纷收回了自己好奇的目光,又继续讨论著刚才没能聊完的话题,不巧,与苏圆圆他们相邻的那一桌客人,讨论的正是昨天夜里王氏府邸遭贼的事。
“你方才话只说了一半,后来呢?那贼人从王家离开之后,又去了何处?”
“那人潜进了雍国公府内躲了起来。王氏见状,便要上门去拿人,结果你猜怎们著?”
“怎么了?”
那人道:“竟是被雍国公直接给打了出来!那惨状,可别提了!你们说,这雍国公是不是很过分?王氏遭了贼,那贼人进了雍国公府,他们上门拿人,不是天经地义吗?怎么这雍国公还打人呢?”
旁边有人听了他的话,附和道:“可不是?这也太过分了,该不会这贼人是雍国公府派的吧?”
听到这里,苏圆圆才知道昨夜追赶云谏的追兵居然是王氏的人!
心中满是怒意,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他昨夜居然潜进了王氏?!还连累他们得罪了王氏!
盛京城谁人不知世家之首王氏?
当今皇后便正是出自王氏嫡支,家世显赫,身份尊贵,在宫里圣宠不衰。
千秋宴上,他们雍国公府本就因为一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小狗而得罪了王皇后,如今又因为云谏的缘故再次得罪王氏,他们雍国公府在盛京往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苏圆圆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将怀里的解药狠狠丢出窗外,让某个人毒发身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