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就是期中考试。
林遇之和谢知音对待考试就像平时做一张练习卷,谢知音是本来就不复习,林遇之也差不多,两人都在回答同学问的问题时当复习知识点。要是没人问林遇之,他就听着谢知音给他们讲。
李珂没有像之前那么紧张,起码没有慌着让谢知音划重点,大概是他控制住了。
因为上课时间不是旁边的人不好过来问他们问题,这个时候谢知音都会听歌。
林遇之看着谢知音从书包拿出手机和耳机,将耳机从后面绕过后背戴上左耳,另一只就搭在右肩上,接着点开音乐app,开始播放歌曲。
这不是林遇之第一次看见,谢知音偶尔会这样做,尤其是考试的晚自习,几乎都在听歌,用另一只耳朵听着周围人在说什么。
“换歌了吗?”林遇之知道谢知音的听歌习惯,第一次还觉得神奇,现在只觉得她可爱。
“没有,还是之前那个。”谢知音偏过头,“就看你下一次推荐我歌是什么时候了。”
“我听的歌你基本都听过了,你的涉猎范围有点太大了。”林遇之说的不是假话,他听的类型不多,几乎谢知音都听过,而有些他觉得不怎么好听的歌,谢知音都能循环到她会唱的程度。
“有很多也没听过啊。”
“我听歌的取向不多,还要你给我推荐。”
谢知音眯起了眼睛,藏着笑脸,以免老师看见。
放学后,谢知音也没有取下耳机,出了校门后,她换了一遍耳机戴上,将另一个戴上林遇之的耳朵。
林遇之听着耳机里传来的歌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了,不是他知道的那首。
甚至他都不知道是什么语言,只能听到伴奏和一个略低女声,是一首有点特别,但又说不出的抓耳,很神奇。
歌曲并不长,林遇之在第一遍结束后问“什么歌?”
“不是什么发表过的歌,是卿钦自己编的。”
“她还会这个吗?”
“并没有那么成熟,录音的设备也有点简陋,所以很短。”
“那她很有天赋。”耳机里的音乐还在循环着,第二遍他听得更清楚一点,除了伴奏,只是哼唱,无实际的字节,不是任何一门语言。
“多才多艺,以后肯定会出名的那种。”
“你很喜欢她。”林遇之用肯定的语气说。
“嗯。”谢知音承认,“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妹妹。”
“她就比你小2岁,能算同龄人。”
“那可是一直都是最小的,我们小区里,除了她,最小的就是我了,大多都比我们大好几岁,她姐姐都大她7岁。”
“原来她还有姐姐。”林遇之并没有听谢知音提起过。
“我也很久没见过了,小时候见得多些。”
“她们不是姐妹吗?不是一起长大的?”林遇之并没有亲的兄弟姐妹,他姨妈家也是独生子,表兄弟姐妹倒是挺多的,他两个舅舅都有两个孩子,从小都是在一起长大的。
“她姐姐高三之前就出国了,大学都在那边读的,而且她不是在我们这边读书,只有放假会来待一段时间。”
“啊?”
“卿钦是北京人,只是暂时在这边读书,最迟高考前也要回去的,中考后回去也不是没可能。”谢知音继续说。
“原来如此。”
林遇之从来不吃这种醋,应该说他和谢知音在一起这段时间就没吃过醋。他并没有再遇到和谢知音告白的人,谢知音本身也是生人勿进,可以称得上‘铜墙铁壁’,自己能进去现在看来也是一件很难得的事,像是用了从前的运气遇到了谢知音。
而他能绕进去,其实还有点戏剧因素,谢知音并没有那么生人勿进,再加上他确实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只有接触才能有以后的事,要是他不是谢知音的同桌,指不定现在和其他被拒绝的人或者是不敢靠近的人差不多。
两天的期中考试有点难度,林遇之是觉得自己稳定在上次的分数,谢知音就更不用说了,她本来就是在自己卡分数,心里门清。
考完就是完整的一个周末,林遇之和谢知音回家的时候,因为出太阳,谢知音已经开始打伞遮阳了。林遇之在她拿出伞的时候就伸手接过来,自然而然地走在向阳那边。
温度不高,是一个很舒服的温度,不冷不热。
林遇之是觉得自己自从和谢知音一起回家后,就没有以前那样容易晒黑。他本来就是那种夏天会晒黑,冬天又白回来的类型。会晒黑,但不是很黑,有肤色分层,但不是差别特别大。
星期六,林遇之去了谢知音家。
谢知音说的‘范晨纪和唐一文星期六不是都不在吗?来找我玩吧。’
林遇之会拒绝就是脑子不好。
和上一次来,谢知音家的花开得更多了。谢知音会给他发花开的照片,但自己亲眼所见的感觉是不同的。
玫瑰也开了。
林遇之没看见常坐在阳台的谢知音,感觉有点奇怪,走进院门就看见谢知音今天里面还是睡衣,外套是一件米白色的长风衣,站在院子里给高成君递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