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之后,田胜就把破煞印朝着符箓上面盖了下去,我和田胜眼睛都盯着符箓之上等到破煞印离开符箓之后这张符箓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就连咒文之上的微光都没有丝毫变化。
“难道是我使用的方式不对,还是什么原因呢。”
田胜有一些不确定得看了一眼手上戴在食指上的破煞印。
要是那些人知道赢走了破煞印的人竟然不会用这个东西那就可笑了。
“你要不要找人问问,这个东西应该怎么用啊。”
“问谁啊,小蔡吗?”
“寝房里面不是新来了一个人吗,你可以去问问他啊。”
我指着寝房里面多出来的一张床,原本宽敞的房间里面突然放了一张床,瞬间有一些显的拥挤。
“哟,那么勤奋,中午不休息就在这里练习符箓,怎么不去观符洞啊。”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刚刚提到李情,这人就来了,不过这家伙倒是一副自来熟的性格,自己倒是跟我们打起了招呼。
“哟,大哥,你这手上带着的是破煞印吧,看样子还是也一个好东西呢。”
李情说完,还不忘准备上手摸一下,田胜立马把手缩了回来。
“你谁啊,和你很熟吗?”
这李情看起来也就二十二三的样子,模样长的倒是有一些着急,加上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容易让第一次见面的人心生反感。
“师兄,我是今天刚刚搬过来的李情啊,之前是坎字门的,这不是被发配到你们坤字门来了吗?”
“发配,这样说,倒还是委屈你了。”
我倒是纳闷了,怎么这八字沟的山门里面人还可以这样调来调去的吗?上次去屠幽林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八个山门所教授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就拿当时的杨家师兄弟和伍家兄弟所用的奇门法术都不相同,但是和自己山门倒是有一样相同,那便都是五行根属。
“我说的是实话,话糙理不糙呗,都知道坤字门现在已经排在了八个字门里的末尾了。你这破煞印怎么直接盖在符箓上面啊,大哥,你不会就连破煞印怎么用都不知道吧。”
好像是一句话被说中了,田胜脸上一红,急忙说道。
“谁说不会用的,哪凉快哪待着去。”
“李情,这个东西你认识吗?”
我趁机打着圆场说道。
“这东西我们坎字门有一些人也有,就是在画符的时候在境界不够的时候研磨朱砂用的。”
我一直很奇怪,爷爷其实一早画符箓的时候我倒是见过,大多都是提前画好直接使用,但是有很多情况下爷爷都是随地取材,比如瓦砾,树皮他都用过,告诉我也是符箓画法不必拘泥于小结。
符咒必须用朱砂手绘这个事情也由一些正统道门传下来的,由于后来一代不如一代也就传到现在符箓必须呈现在纸张之上才能上达天听,这也是毫无根据的谬传。符咒出自道教,最早的符是用桃木雕成的,称为桃符,东汉以后
发明了纸张,才出现了纸符。布、绢丝的使用也很普遍,桃符越来越少,桃符这个称呼也慢慢被符咒二字所取代。最初的符是用桃木雕成的,作用仅仅是限制于驱邪制邪的。早期的符咒,之所以采用桃木与朱砂,是与驱邪制邪目的有关的,因为桃木有压邪驱鬼的作用;朱砂乃正气所聚,正必制邪,所以朱砂跟桃木一样,都具有镇邪作用。后来出现了以黄纸代替桃木的符咒,这是按照阴阳五行理论,土居中央掌阴阳,黄色属土,代表镇摄十方,五行归附之意,也是为了驱邪之目的。
正确理解符的本义了,就会明白符咒与手绘或是印刷,是否使用朱砂、黄纸等没有关系。说符咒必须是用黄纸朱砂手绘,这显然太过拘泥,是不对的。符是沟通天地神灵的凭证,是请天尊显圣的信物,朱砂手绘、黄纸都只是符的载体,而不是必须的。《道法枢纽》记载符者,天地之真信,人皆假之以朱墨纸笔。吾独谓一点灵光,通天彻地,精神所寓,何者非符?可虚空,可水火,可瓦砾,可草木,可饮食,可有可无,可通可变。夫是谓之道法。另外朱砂有毒,现代符咒比较少用。
不过这样说来,这个破煞印对于刚刚入门的道门新手来说确实算是比较好的东西了。
听到李情说了那么多,田胜也是看了我一眼。
“李情,要不你来试试看,让我开开眼。”
我反正是新来的,对这些东西不懂也没有什么,再加上我年纪在哪里放着,面子对我来说看是什么场合,有的时候一文不值,有的时候比命都要重要。
“田哥,借你破煞印用用。”
说着朝着田胜伸出手。
田胜不情愿的把手上的破煞印递了过去。
李情带上之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类似胭脂盒一样的圆形小盒子,大小也就只有巴掌大小,放在桌子上面,打开里面就是一下已经研磨好的朱砂,李情把破煞印按在朱砂上面顺时针转动了一会,然后才从怀里掏出一只笔。
笔尖稍微沾了一些朱砂,深吸一口气,一气呵成,笔走游龙一般在符箓上落下一战引雷符,黄色的符箓之上闪着白色的光,隐隐能听到落笔之后有一丝隐隐的雷鸣之声,不过也就响了一会,等到白光消失之后,这符箓被李情拿在手上,朝着紧关着的木门射了出去,符箓在空中直接燃烧起来,贴在木门之上响起一阵闷响,一指厚的木门竟然直接被击穿了一个小洞。
田胜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一把从李情手上把破煞印给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