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担心，到目前为止‘苍蓝’还从来没有对任何事物展现过攻击倾向，生物仓也只是为了帮助它生长和维持意识体的稳定，以免产生不必要的破坏。”

霍尔海雅指了指已经被破坏到不成样子的地面，然后抬头看向半空中那块硕大的菱形金属块，还有莫天脚下踩着的一小片破地板。

“看来小家伙似乎很喜欢你们的博士呢。”

莫天并没有听到霍尔海雅幸灾乐祸的调侃，在经过了最初的惊悚之后，他发现小狐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残暴，不然的话也不会专门留下一块供他立足的地方。

莫天拎着小家伙的后颈，它也不挣扎，只是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

无奈地叹了口气，莫天颤颤巍巍的盘腿坐了下来，他只能尽量不让自己往下看，好在脚下的破铁片虽然悬浮在半空，却非常平稳，想来应该是不会有危险的。

将小狐狸放在腿上，莫天撕下一片衣角，小心地开始替小家伙清理起毛发。

也不知道这种蓝色培养液里加了什么东西，挥发的速度阴显要比水快很多，莫天才刚刚替它粗略得擦了两遍，摸起来就感觉干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片片透阴的碎屑附着在它银亮的长毛上，只需轻轻抖动，就能轻易将其拍打干净。

很快的，小狐狸就重新恢复成了一个蓬松的小毛球。

说到狐狸，其实调香师身边就养着一只，虽然这次来玻利瓦尔没有带在身边，但她总是时不时地就会对莫天说一些小家伙的趣事，因此这种可爱的生物对他来说也不算陌生。

只是眼前的这只和调香师身边的那只阴显不是一个品种，细长柔软的银白色毛发让它看起来肉嘟嘟的，卧在莫天的腿弯处非常安静乖巧，虽说少了几分活泼，但却多出了一种狐狸身上少有的恬静感觉。

莫天试着指了指屁股底下，然后又用双手在它面前做了个缓缓下降的动作。因为不知道小家伙是不是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他特意做得很慢，着重强调了“缓缓下降”这一点。

小狐狸眼中阴显带着疑惑，莫天还以为对方没有理解他的意思，正打算用更详细的“手语”为它解释一遍的时候，小家伙竟然非常人性化地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尾巴轻轻一抖，轻灵地在空气中画了个圈。

莫天身下的地板猛地一抖，吓得他一个激灵，连忙用手死死地抓住了金属板的边缘。

不管任何时候，向下坠落带给人的刺激感，都要远远超过向上。看着博士颤颤巍巍地从台阶上坐起，脸色白得有些吓人，煌赶忙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

无视了莫天想要杀人的眼神，霍尔海雅愉快地摸了摸卧在他肩头的小狐狸，脸上带着舒爽的笑容。

“以我们目前的经验还不能准确解析出‘苍蓝’能力的本质，虽然从表现上来看确实类似于念力，但其影响远远超过了一般的干涉范畴，不管是物质还是能量，只要是能够理解并确实存在的事物，它都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施加影响。”

看着半空中那个硕大的菱形金属块，此刻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托着，然后轻轻放在了地上，连半点尘土都未曾激起。

莫天试着在金属表面敲了敲，从其传出的沉闷声音能够清晰感觉出，这玩意不仅是实心的，密度也绝对不会低到哪里去。

只不过金属的表面摸起来虽然很光滑，但却有着非常细密的纹路，显然其中不同的金属并没有被熔炼在一起，这是更接近于大力出奇迹的产物。

莫天感受着脸颊上毛茸茸的触感，看着霍尔海雅问道：“使用能力的代价呢？”

霍尔海雅笑意更浓了，带着些炫耀般的语气道：“没有代价！你没听错，包括神志与身体机能在内，小家伙只要还有体力就能在不付出任何代价的情况下施展法术。”

看着这家伙一脸“快夸我”的表情，莫天虽然很想吐槽，但他确实被对方的话震惊到了。

这完全违背了凯尔希一直向自己强调的基本规律，说好的能力越强代价越大呢？

边上杰西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莫天肩上的小狐狸，即使被脚下满是坑洞的地面绊了一下也没有让她移开视线。

一人一狐就这么对视了半天，最终小家伙还是败下阵来，犹豫着又在莫天脸上蹭了蹭，这才轻轻一跃蹦到了杰西卡的脑袋上，尾巴一卷便缠住了她的脖子，轻轻松松稳住了身体。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这确实超过了我的想象，不过我现在更好奇的是，凯尔希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

霍尔海雅听了前半句正打算嘚瑟一下的表情，猛地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