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然一直站在云清影的身后,看到这一幕,他的小手捏紧了云清影的衣服下摆。
察觉到他的紧张,云清影抚摸着他的头,轻声询问,“怎么了?”
“那是我妈妈。以前我被爸爸打的时候,妈妈总是保护我,所以她也总是被爸爸打。”张凌然看着妈妈的方向,目光眷恋,“我很想帮帮她。”
这样说了,这样想了,他也这样做了,他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本能,冲上前去,道:“爸爸,不要欺负妈妈!”
张庭听到熟悉的声音,还要再挥舞的大手一下子在空中顿住了,他慢慢地转过头,就见被他亲手埋在后山的张凌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面上的表情由愤怒慢慢转向惊恐,然后大叫一声:“鬼啊——”
循着他的目光看去,齐兰茹却什么也看不见,可看他的表情,却又像是真的。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她突然捂嘴哭了出来,“然然,是你吗?你在这附近对吗?”
“是的,妈妈,我在这里。”张凌然回答。
但齐兰茹却看不见他,反而一直往别的方向寻找。张凌然有些着急,挥舞着手,道:“妈妈,我在这里呀。”
张庭目睹着这一切,腿都吓软了,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张凌然见爸爸不再欺负妈妈,总算放了心,但是很遗憾,齐兰茹怎么都看不见他。
云清影并没有出手,这小鬼灵性很高,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估计是上天的安排,她不愿打破因果。
张凌然又努力了一番,最终还是无果,他好像明白,他和妈妈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只能重新钻进瓶子里,跟着云清影离开了这里。
齐兰茹一个人坐在夜风中哭了很久很久。
这或许就是那句:“你所害怕的鬼却是别人日思夜想的人”的最好表现吧。
次日一早,云清影就来到了京城玄门协会。
杨凌霄才刚刚坐进办公室,就见她走进来,笑着调侃,“哟,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不和你打趣。”云清影正色,把昨天晚上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后,杨凌霄面露难色,“这件事说难办也不难办,说好办也不好办。”
云清影无语,这算是领导敷衍人的通用话术吗?
杨凌霄踱了几步,坐到椅子上,“只能先找到证据再向警察汇报了。”
“有难度。”云清影否认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