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手!敲冲锋鼓!”
拿破仑一声令下,行军鼓立刻换成了急促的鼓点。
拿破仑举着军旗,一马当先冲下山去。
本来就在急行军的法军士兵见状,立刻嗷嗷叫着跟着拿破仑一起飞奔。
不过他们毕竟是一路在强行军,体能留存没有一路骑马过来的拿破仑好,不一会儿拿破仑就领先了军,扛着军旗冲在最前面。
阿尔文齐看到三色旗的时候,心都凉了。
“他们怎么这么快?”
他身边普鲁士军的统帅布伦瑞克安抚道:“没准是羊动部队,数量不会很多……”
话音刚落,普军的参谋长就拆台道:“可是军旗是拿破仑波拿巴的第一军……”
“那一定是假的,是伪装!”
“可是敌人冲在最前面的好像是个小矮子!”
“矮子多了去了,不一定是那个科西嘉小矮子!”
普鲁士人还在自欺欺人的当儿,阿尔文齐却摇头:“不,我预感到那就是拿破仑。其实知道守桥的是弗罗斯特的另一个红人拉萨勒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次可能要糟糕了。”
奥军的参谋长道:“现在把我军集中起来,应该还能和法军隔河决战。”
阿尔文齐:“来不及了,如果这真是弗罗斯特的对策,来的就不可能只有一个军,后面法军的主力肯定也在,他的军事理论最强调在局部集中优势兵力了。”
其实弗罗斯特还没有系统的写书阐述自己的军事理论,只是有一些只言片语流传出来而已,但不妨碍普奥的军官们把这奉为圭臬。
参谋长问:“那怎么办呢?”
阿尔文齐沉默不语。
布伦瑞克公爵也默不作声,一脸苦涩。
毕竟举手投降这种事,谁也不好意思直说出来。
僵持了片刻之后,阿尔文齐说:“先看看能不能把桥夺回吧,毕竟守桥的只剩下一点点骠骑兵了!”
拉萨勒一看援兵来了,立刻拔起马刀,缩进了旁边的街垒。
本来躲在街垒后面的骠骑兵大惊:“你怎么进来了?”
“这马上要赢了,我才不想送死呢!”拉萨勒回答,然后还对其他人喊,“大家躲好,别被大炮打到!就差一点点了!”
话音刚落,奥地利人的大炮开火了。
抵近炮击的葡萄弹如死亡的暴风,扫过骠骑兵们的阵地。
拉萨勒还在喊话呢,直接被一发弹丸打中了左肩。
“我草,一整场没挂彩,最后给我来了一下?”
这时候奥军步兵开始进攻。
拉萨勒不顾自己刚刚受伤,探头大喊:“兄弟们,冲啊!”
骠骑兵都蒙了,什么鬼,你是要怂还是要莽啊?
但是奥地利人显然认为拉萨勒要莽了,掉头就跑。
众骠骑兵们一看,立刻一起加入了哇哇乱叫的行列:“快冲啊!”
“杀啊!”
“新鲜的肉!”
“啊噜噜噜噜噜~”
奥地利人跑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