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早上,巴黎下了1793年的第一场雪,这让安宁的心情大好。
他早早起来,到罗亚尔宫的花园里,一边赏雪一边哼起了歌:“2002年的第一场雪……”
一边哼歌,他一边想:该不会这么巧就被贝多芬听到了吧?
很像是惯常穿越会有的桥段啊。
正好这时候有人跟安宁打招呼:“将军阁下!”
安宁一边默念“不会吧”,一边扭头,结果看见的是画家大卫。
大卫:“我已经准备好把您大婚的景象留在画布上了。”
安宁:“辛苦你了。对了,贝多芬没和你一起?”
大卫笑了:“他啊,为了给您大婚创作献礼曲子,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这个曲子他从三个月前婚礼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就开始折腾,一直到现在。
“我昨天去拜访他,还看见他在愤怒的划掉写好的乐谱!羽毛笔的笔尖都扎透了纸!”
安宁:“他这么困扰吗?”
那可是乐圣,河边散个步就能写出传世名作月光的超级天才,这样的天才绞尽脑汁的东西得多牛逼啊。
安宁不由得起了好奇心:“你有听过他现在谱出来的东西吗?感觉如何?”
大卫立刻回答:“听过啊,好像是这样的,当当当~当当……”
虽然大卫这串“当当当”非常让人无语,但是安宁还是听出来了,这特么是德沃夏克的《自新世界》啊。
贝多芬把德沃夏克的自新世界给毛来了,那以后德沃夏克写什么去?
但是马上安宁就释然了,贝多芬都把人斯拉夫人的曲子给毛过来了,毛德沃夏克一首怎么了?
乐圣的含金量懂不懂啊。
不过德沃夏克毕竟是将近半个世纪之后才出生的人,他的曲风对于现在的音乐来说有点过于前卫了。
但是乐圣贝多芬前卫一点,好像也没有什么人能说他。
估计这个时空的贝多芬,会有一个“主流音乐颠覆者”的名头了。
倒是和安宁这个大革命的直接发动者相得益彰。
安宁都已经可以想象后世的音乐史学家怎么评价贝多芬这个时代的创作了:“因为受到大革命直接发动者安迪弗罗斯特的影响,这个士气贝多芬勇于尝试全新的曲风,打破主流音乐的桎梏。
“这个时代的贝多芬,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搅局者,把旧古典主义的音乐砸得粉碎,就像他最崇拜的弗罗斯特砸碎了欧洲旧秩序那样。”
安宁正想着,梵妮出现了。
“该准备出发了。”梵妮说,“克里斯蒂娜小姐已经先去教堂准备了,作为新郎官可不能迟到啊。”
安宁:“缪拉准备好了没有?”
“当然,您的近卫骑兵已经全准备好了。您是自己骑马去还是坐马车?”
安宁:“我骑马去,坐马车去肯定会被拉萨勒笑话,说我变娘炮了。”
敢这么笑话安宁的,全巴黎只有拉萨勒了。
梵妮点点头,然后对大卫说:“大卫先生您搭乘随从的马车就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大卫连连点头,“随从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