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芬见巴拉斯已经做了决定,便长叹一口气:“好吧,但是在你不能一个人去,得找一个对罗伯斯庇尔有影响的人一起去。”
巴拉斯:“我不是说了我不会去拜托安迪弗罗斯特这件事吗?”
“除了他还有别的人能对罗伯斯庇尔产生影响啊,比如圣鞠斯特,或者、或者富歇先生!”
巴拉斯:“那个老狐狸才不会这么轻易的就伸出援手呢,他不落井下石就谢天谢地了。而且也来不及去找他了,这里到里昂可是有一天多的路程呢。我现在就动身回巴黎去,你的马车状况还行吧,能用吗?”
约瑟芬:“能用,虽然这一路跑得很急,但是我的马车本来质量就很好,经常维护,轮轴什么的不会因为这点事就坏掉。”
“那可太好了,我们走吧。”
**
一天以后,保罗巴拉斯站在罗伯斯庇尔新公寓的门前。
他看见一位可能是房东太太的人正在门前洒水,便开口打招呼道:“您好,我叫保罗巴拉斯,我是来见罗伯斯庇尔先生的。”
房东太太抬起头:“罗伯斯庇尔先生今天不在。”
“我去过救国委员会了,他没有在那里,而议会现在没有在开会,所有人都告诉我,罗伯斯庇尔先生应该在家起草文件!”
房东太太迟疑了一下,问:“您找他什么事?”
巴拉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事关……事关法国的命运!”
本来他想说事关我的生死的,但是总觉得这件事罗伯斯庇尔不会关心,便改口道。
房东太太斟酌了一下,点头:“他在二楼自己的卧室里,你进去吧。”
巴拉斯立刻大步流星的进了屋,直奔二楼。
一到二楼,巴拉斯就看见罗伯斯庇尔正在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着装,看起来正打算出门。
巴拉斯立刻用老朋友般的口吻说:“您居然会整理着装啊,我以为您一直都不在意这个呢!”
罗伯斯庇尔扭头看了眼巴拉斯,眉头微微一皱,但是并没有说话,而是走到水台边上,拿起杯子从水盆里舀了一杯水,再拿起牙刷,沾着牙粉开始刷牙——
巴拉斯被罗伯斯庇尔这幅明显的无视态度激怒,但是他努力的平抑自己的心情,对罗伯斯庇尔说出自己的来意。
“罗伯斯庇尔先生,最近可能有一些关于我的传言,我要说这是极端错误的!我对共和国的忠诚有目共睹,而且我还为共和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我希望救国委员会能明察一切,还我一个清白!
“我的朋友约瑟芬·博阿尔内夫人有一封写给我的信丢失了,可能有人会拿来做文章,但那些都是有心之人的扭曲,那封信每一条我都能解释清楚!”
罗伯斯庇尔连看都不看巴拉斯一眼,继续仔细的清洗自己的牙齿。
巴拉斯不死心,继续说:“我要求和检举我的人当面对质,我会一条一条的反驳他的指控!”
罗伯斯庇尔刷完牙,开始漱口,还专门仰起脖子,哇啦哇啦的让水在嘴里打转。
巴拉斯:“罗伯斯庇尔先生!请您相信我,我对共和国的忠诚……”
罗伯斯庇尔把水吐到装废水的盆里,然后放下杯子,转身看着巴拉斯。
他只是看着,并没有开口。
巴拉斯差点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上去给罗伯斯庇尔一巴掌。
但是他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