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去别的地方吃吗?”安宁反问。
梵妮:“公爵大人昨天说了,如果你愿意共进早餐,可以过去。”
安宁摇头:“我还是不打搅公爵大人的家庭生活了。”
梵妮点点头,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就端着早餐进来了。
今天早上有鸡蛋,面包和烟熏的火腿肉片,比昨天的早餐要丰盛多了。
安宁:“是我的错觉吗?感觉我的伙食标准好像提高了。”
“是公爵大人的意思,您现在是公爵大人的贵宾了。”梵妮回答。
安宁耸了耸肩,他正把最后一件衣服穿在身上,梵妮放下早餐之后,便上前帮着安宁整理着装。
安宁:“对了,今天上午我打算去一趟路易大王大学,可以帮我叫一辆马车吗?”
梵妮疑惑的问:“您去那里干嘛?”
“我要找个律师,昨天舞会上,皇后的闺蜜朗巴勒夫人说,雷吉诺德的老爹肯定会暴跳如雷,绝对会到巴黎来给自己的儿子找个说法。”
梵妮:“那用公爵大人的律师不就好了,公爵大人已经认可了这次决斗的结果,他不会允许一个乡下来的侯爵对自己的宾客指手画脚的。”
安宁挑了挑眉毛,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昨晚的梦境实在有点下人。
安宁现在甚至都能回忆起断头台的锁具夹住自己的脖子的感觉呢。
而且作为将来骑墙计划的一部分,提前认识一下罗伯斯皮尔也没什么不好的。
在进入1893年下半年之前,雅各宾派还是比较讲道理的,后面是形势太危急了,没办法才开始推行恐怖政策。
只要在雅各宾派开始推行恐怖政策之前润到外面去指挥军队,躲开那段屠刀乱挥血流成河的时代就好了。
安宁这么想着,便对梵妮说:“我要找一个愿意为平民对抗贵族的律师来为我辩护。”
梵妮:“难道您认识这样的律师?”
“不,不认识,所以我才正要去找啊。”安宁如此说道。
梵妮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现在开始找?这能找到吗?你不如拜托一下米拉波先生,那个酒鬼在巴黎很有人脉。”
安宁:“你刚刚叫米拉波酒鬼?”
“事实就是如此。”梵妮一脸笃定的说,“而且米拉波总用色眯眯的眼神看克里斯蒂娜小姐。”
安宁:“有吗?”
梵妮:“有!而且他还”
“他还用色眯眯的目光看你?”
“这倒是没有,但是这更令人生气了。”
更令人生气了哦!
梵妮在锐评完米拉波之后,正色道:“但是他的人脉确实广,搞不好会认识愿意帮平民打官司针对贵族的律师。”
安宁想了想,觉得直接去路易大王学院确实不一定能找到罗伯斯皮尔,还是先问问米拉波,让他引荐一下比较靠谱。
于是他问梵妮:“那么,米拉波先生什么时候会到罗亚尔宫来?”
梵妮:“他就住在附近,房子也是公爵大人的产业。”
“好吧,那我上午去拜访他一下”
“您应该先让仆人给他捎个口信,说您要拜访。”
“那你去给他捎个口信?”
“这种事情一般要让负责跑腿的男性仆人来做呀,哪有让自己的女仆去跑腿的?”
安宁:“我就你一个女仆啊,没有男性仆人啊?”
“那可以让公爵府的马倌来做。”梵妮建议道。
安宁:“那就请你去找马倌,让他给米拉波捎个口信,我上午打算去拜访他。”
梵妮点头:“好的,我会的。”
安宁长舒一口气,坐到桌前开始享用今天丰盛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