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跟着克罗茨,进入了一座典型的洛可可式风格的门厅。
这种风格是路易十五时代的发展起来了,是目前最新的流行风格。
考虑到罗亚尔宫的落成时间,宫殿的主人一定花了很多精力在翻修宫殿让它保持时尚上面。
刚一进宫殿,一名矮胖的贵族就从二楼下来,一边走一边跟身边人说:“那个奥地利娘们,前线惨败的消息也无法阻止他开宫廷宴会,最新的小册子我一定要狠狠的抨击一下她的奢靡!”
安宁挑了挑眉毛,心想“那个奥地利娘们”大概指的就是路易十六的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
克罗茨上前一步,对下楼的矮胖贵族伸开双手:“米拉波伯爵,您好!好久不见了!”
安宁不由得仔细打量这个矮胖贵族——这居然就是后来的著名政治家,拉法耶特失势之后的君主立宪派领袖米拉波!
米拉波愣了一下,盯着克罗茨看了好几秒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您啊,托勒斯泰尔小姐哦不,托勒斯泰尔先生,侯爵阁下,听说你去前线了?”
“是的,我刚从前线回来。”
“很糟糕吗?”
“糟透了,我全靠这位安迪弗罗斯特先生才捡回一条命。”克罗茨回头对安宁微微一笑。
米拉波看了眼安宁,似乎歪头回忆着什么,估计是在想安宁是哪一家贵族的子嗣。
安宁上前一步自我介绍到:“我是安迪弗罗斯特,是个皮匠的儿子。”
米拉波惊呼:“皮匠的儿子!”
他低头看了眼安宁的套裤和丝袜——只有贵族才会穿套裤和丝袜,皮匠的儿子显然不会这么穿。
安宁正要解释,克罗茨就又说道:“安迪会说德语,全靠他我们才从战场逃回来。”
米拉波挑了挑眉毛:“德语?一个皮匠的儿子会说德语?”
安宁:“呃,我们那边住了很多说德语的人,所以我在主日学校也学了一点。”
这时候米拉波身后那位上前一步:“可能他的家乡比较靠近阿尔萨斯和洛林,那边说德语的人不少。你好,我是安托万拉瓦锡,是公爵的朋友。”
安宁一个激灵,突然有种自己乱入了历史的实感,这一下子自己就见了两个历史上鼎鼎大名的人物!
拉瓦锡,近代化学之父!
记得后来拉瓦锡在大革命中被送上了断头台,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稍微干涉一下他的命运!
安宁握住拉瓦锡伸出来的手:“您好,拉瓦锡先生,我听说过您,您发现了氧气!”
拉瓦锡面露惊讶:“是吗?我以为我的科学发现只是在巴黎的沙龙里作为谈资比较受欢迎呢。”
安宁:“您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奥尔良公爵阁下也是我的赞助人,我和米拉波伯爵都从公爵大人这里拿到了可观的赞助。不过我不像米拉波这样经常到公爵大人这里来。”
克罗茨:“拉瓦锡先生偶尔会给我们讲课,进行一些有趣的实验。”
“只是偶尔。”
正说话间,一名盛装的中年贵族出现在楼梯顶端:“让我看看这是谁回来了?”
克罗茨一抬头,立刻张开双臂飞奔上楼:“爸爸!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