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来自老妈的灵魂拷问,赵婉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毕竟,刚才的“验货”行为,以及开饭前突如其来的脾气,只有她和温言这两个当事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是想借着这个由头,调教不听话的小马仔,让他以后长点记性,别动不动就做资本家的哈巴狗。
好吧,她心里其实也清楚,这个举动根本起不了多大的效果。
因为曾经那个乖巧听话、粉凋玉琢的小奶狗,已成昨日黄花,现在的“它”已经进化升级,变成某人麾下的专属舔狗了……
所以,她才会郁闷,想趁机敲打一下,让他以后多少知道收敛点。
至少,不能在她眼前这样舔。
但在外人看来,这不就是年轻情侣间的小情趣,专虐单身狗的“日常投喂”吗?
真是的,进门前就不知道先打声招呼嘛,家里的门铃又不是摆设,什么时候才能养成按门铃的好习惯......赵婉琪在心里暗自腹诽。
从小到大,她在老妈的眼里,都是个听话的乖乖女,可从未和异性有过这样的亲昵举动。
而且,温言昨晚睡过的地铺,此时正大刺刺的团在客厅中央,格外的抢镜,堪称全场c位。
尤其是那皱巴巴的被褥,凌乱程度就像经过一场大战……
也难免会让人多想。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赵妈走到地铺前,微微抽动鼻翼。
啊喂,您在闻什么呢,看着化身“糖人”侦探的老妈......赵婉琪尴尬的脚趾抓地,赶忙将自家老妈拉到沙发前坐好:
“妈,您今天大早上的就过来,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吧?您说,我听着,别耽误了正事。”
她转移话题的同时,挽起了自家老妈的手臂,竖起耳朵,做小鸟依人状。
但赵妈明显不吃这一套,她板着脸,面无表情:
“怎么着,听你的意思,我这个当妈的,没有事情还不能过来了?”
“不是,不是。”赵婉琪连忙摆手,解释道:“我是说您过来,怎么也不提前和我打个招呼呢,这样我也好准备一下,给你多做几道菜……”
赵妈瞥了眼温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是啊,提前通知了你,等我来到一看,就只剩下一大桌子菜,对吧?”
“哼,你个死丫头,我今天如果不过来,你是不是准备继续瞒着我?”
果然,中年妇女深受狗血八点档的茶毒,一言不合就脑补,赵婉琪有些无奈。
“妈,您别瞎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并没有在交往,刚才我们只是在开玩笑,并不是您想的那样,您可别瞎说……”
“瞎说?”不等她说完,赵妈就直接打断。
“我这都亲眼看到了,你还想否认?哼,妈是年纪大了,但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吧。”
“我千叮咛万嘱咐,最近几年不要谈恋爱,你怎么就当耳旁风呢?是不是觉得你现在翅膀硬了,妈说的话就不顶用了?”
看着直接挥手打断的赵妈,温言在心里暗自腹诽,婉琪姐在家里的地位堪忧啊,怪不得从来不邀请他去家里吃饭呢。
如果换成王洛栖,吴晚晴绝不会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当然王洛栖如果真带回家个异性,老阿姨估计会放鞭炮庆祝。
自己养了二十七年的白菜,终于知道往家里领猪了,她再也不用担心女儿的婚姻大事了。
当然,这头猪必须是从外面领回来的,而不能是他这个家贼。
另外,赵妈的眼神也让温言有些不舒服,他又不是隔壁老王,怎么还弄的和偷情一样?
自家女儿又不是未成年,这也不是学生时代的早恋,赵小怂都是熟透的御姐了,往家里领个异性,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
温言觉得今天有点倒霉,大早上的就遇到“查房”,但身为男人,此时自然不能将所有压力,都抛给赵婉琪,那也太不地道了。
他笑着说道:“阿姨,我叫温言,您应该听婉琪姐提过我吧,我刚才还和婉琪姐聊起您,准备过两天去家里拜访二老呢。”
论起怎么讨长辈欢心,温言自问是有经验的。
吴晚晴出身豪门,又遭逢婚变,以前是多么清冷的性子,日常交流中都能让人感受到,明显的疏离感,但还不是被他哄得眉开眼笑。
而且,在他看来,刚才的举动,虽然造成了误会,但其实也很好解释。
他和赵婉琪从福利院相识,至今已有十多年,两人的关系又亲如姐弟。
虽然赵婉琪从未邀请他,去家里做客,但赵妈对他肯定也有一定的了解。
毕竟,自家女儿去福利院做了七八年的义工,做家长的又怎么会不了解内情呢。
只要赵妈知道他的身份,那刚才的事情,就很好解释了。
曾经福利院里照顾过的小弟弟,在家里留宿一晚,也是也很正常的事情,并不存在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的嫌疑。
“温言?有点耳熟.....你就是给婉琪写歌的那个学弟?怪不得网上有你们的八卦,果然是无风不起浪。”赵妈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