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洛言在惊鲵的呼唤声中苏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瞬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不修粉黛的精美面容,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在两侧,美目清冷却难掩温婉之色,身上穿着一件素白的薄丝睡衣,隐约间能瞧见里面的亵衣。
“该去早朝了。”
洛言眨了眨眼睛,起身便是抱着惊鲵倒在软榻上,脑袋靠在她温软的怀中,蹭了蹭,懒洋洋的说道“让我缓一会儿。”
惊鲵眼眸中多了一抹温柔,伸手轻抚洛言的脑袋,她知道洛言这一路有些疲惫,昨晚难得的没有闹事,超乖的搂着她睡了一夜,足以证明这一点。
换做往日里,洛言恨不得将她折腾哭。
变着法子来。
仿佛是要报复她曾经抽他屁股的事情。
当然,大多数时候惊鲵都是不配合的,没办法,洛言的花招太多,有些她接受不了。
“呼~”
洛言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松开了惊鲵,伸了伸懒腰,缓缓起身,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清醒了许多,很明亮,显示出他此刻的精力充沛。
用李白的诗句来形容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年轻便是资本。
一夜素睡,此刻元气满满。
惊鲵却是不知道这些,细心的帮洛言打理着身上的官袍。
这些东西都是昨晚准备的。
很快,洛言便是在惊鲵的帮助下穿戴整齐,不得不说,这厮的卖相还是相当不错的,尤其是穿上黑红色的官袍,倒是有几分权贵的气派。
“走了。”
洛言抱着惊鲵亲了一口,便是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惊鲵目送洛言出了院子,才转身回屋。
……
走出府邸,马车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比起洛言这样的上司,属下自然起的更早,尤其是车夫。
不过这对于天泽而言不算什么事情,他又没有洛言千金散尽的苦恼,每一日都是精力饱满。
上了马车,便是见到了大司命,她正高冷的坐在里面,闭目养神,直至洛言的出现。
“那胡玉还算安分吧。”
洛言一屁股坐在大司命身旁,对着她询问道。
大司命皱了皱细眉,冷傲的眸子没多少乖巧的韵味,冷淡的看着洛言,道“她的武功一般,没什么机会折腾,倒是她养的那只金雕有些麻烦,你打算如何处理?”
她知道洛言给金雕下药的事情。
一旦它缓过来,必然展翅高飞,飞跃千里山河都不算什么难事。
“你担心胡玉借助它送信?不用,胡玉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她不可能再联系她妹妹,除非她不怕我算计,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她真的给她妹妹送信也无妨,那边有人盯着呢。”
洛言倒是颇为淡定,不觉得有什么麻烦。
一只金雕改变不了什么,除非它能变成白凤养的那只大鸟。
不过就算变成那么大也无用,这里可是咸阳城!
话说白凤后期养的那只大鸟绝对是异种,不然绝对不可能张那么大,洛言甚至怀疑它真的拥有什么神兽血脉。
秦时这个世界是真的有神兽。
原著里连幼年的小貔貅都是出现了,可见一斑。
也不知道白凤还能不能再找到那只鸟。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声,韩国因为自己的参与被搅的乱七八糟,弄玉都是跟着自己入了秦,所谓的原著剧情已经不存在了,白凤还会不会走上原本的道路很难说。
这得看他和卫庄的缘分了。
“你打算将她一直养在那我那边?”
大司命冷冷的盯着洛言,质问道,对于这件事情有些不满,她没兴趣帮洛言看人。
“罗网的人会盯着,你无需担心什么。”
洛言一把搂住大司命,安抚道。
他倒是想安排在其他地方,可这不是怕不方便吗?
要是胡玉真出了什么事情,也方便反应过来,那女人可关系到胡人那边的大事,马虎不得。
大司命一大早被洛言搂着,不舒服的动了动,随后便是被洛言镇压了,只能乖乖的靠在他怀中,任其拿捏。
一路闲扯,很快便是抵达了咸阳宫。
殿门口位置。
群臣也是来了大部分,洛言算是踩着点抵达的。
看着洛言出现,群臣也不惊讶,类似于洛言这种大人物回来,自然会有情报通知他们,除非洛言刻意隐瞒。
不然堂堂秦国的栎阳侯回归,他们这些当朝权贵却是丝毫不知,那还在秦国混什么?
“栎阳侯,此番一路辛苦了!”
“确实,从魏国到韩国,再去北地,当真是一路操劳不断!”
“传言草原那群胡人因为狼王之死内乱了……”
……
群臣也是向着洛言汇聚过去,相继开口说道。
“各位客气了,身为秦臣当为秦国尽忠,哪有什么辛苦。”
洛言一脸谦逊的说道,本着低调的原则,和这些秦国高官权贵闲聊,讨论着韩国和北地的事情。
“栎阳侯谦虚了,不提北地之事,魏国和韩国的战事就该给栎阳侯记一大功!”
“中大夫所言极是!”
……
随着吹捧的无聊时间,昌平君也是姗姗来迟了,刚来便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和招呼,昌平君也是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与众人打招呼,随后走到洛言身前,轻声笑道“栎阳侯,一路辛苦了!”
“昌平君客气。”
洛言看着许久不见的昌平君,拱手作揖,客套的说道。
昌平君打了一声招呼便是站到一侧,带着昌文君等人等候朝会的开始。
要不要刺一刺他?
洛言看着昌平君,心中嘀咕了一声,他确实觉得北地之事和昌平君有关系,因为昌平君有动机有能力,嫌疑自然最重。
不过想了想,便是熄灭了这个打算。
昌平君又不是普通小脚色,怎会被他两句话刺出什么东西,若没有足够的心性,他又岂会容忍到现在,对方能在吕不韦的手下煎熬到现在,靠的可不单单是华阳太后等人的支持。
他个人若是没有能力,嬴政又岂会重用他。
对方可是相当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