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雄州已经变成一座大兵营,盛腾一身戎装,站在雄州城头,遥望早已出发数天的大军。
北伐乃国运之战,谁都得为这次战争做贡献。
孟青云为北伐大元帅,持尚方宝剑号令三军,而做为大宇皇帝,盛腾也把一腔热血洒在战争上。
他不通军事,不好意思说御驾亲征,但清楚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
他来雄州,亲自调配粮草兵械辎重。
皇帝为孟青云打下手,谁还敢妄动。
「陛下,我军必胜!」
「这是自然,朕有信心!」
盛腾说着就见一骑飞奔,离城门近了大声喊道:「大捷,我军大捷······」
······
连续打下末化、博宁两城,邓益好奇道:「鹤将军,三国会战时你屡出奇兵,多次用闪电战,不论是辉军还是毅军都被你打得落荒而逃,为何这次要稳扎稳打?」
邓益是怨军老将,跟随鹤巫逝多年,他很了解鹤巫逝打仗的特点,就是快、狠、准。
但这次却转性了,步步为营。
这不像是鹤巫逝的个性。
「此一时彼一时,先说辉军,不是我看不起,他们真群窝囊废,打仗靠得就是一口气撑着,我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过去,打散他们的那股子气,辉军就败了。」
「那时候的毅军是来侵略,他们既得防辉军,又得防我军,而且异国他乡作战,总会心虚,所以闪电战很容易打断他们的神经。」
「可现在不一样了,说白了现在咱们属于侵略,毅军在守土,他们会拼死阻击。而且毅军有有底蕴,有漫长的征战经验,想一举打垮他们不现实,谁这么想,谁准吃亏。」
「而且陛下就在我们身后,若有什么差池,导致雄洲城被围,这罪过大矣······」
邓益虽明白鹤巫逝初衷,却多少有些遗憾,若能复制上次那种速胜,该有多好。
「将军,密报!」
「拿来!」
鹤巫逝接过密报,谨慎的验明封口,然后拆开,浏览罢道:「西京封锁了,而且有援军往西京赶来,毅军这是要固守西京。」
邓益惋惜道:「可惜敌人有了准备······」
「这么大的动静,就是死人也会警觉,别说是大活人了。而且,水军和苦寒之地的队伍早已出动,叶重元又不是傻子,这是该有的应对。」
鹤巫逝娓娓道,「早年前我渴望率兵北伐,那时候我在想,若是给我数十万兵马,我会直下敌京师,将叶重元擒拿,现在不一样了,我跟随师父学了好多好多······」
「为将者,越是临战越该镇定,不能怂也不能急躁,不管面临多么强大的敌人,都抱有必胜的信念······对了,还有师父说的那句话道出战略真谛,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哒哒哒······」
斥候极速奔来,下马道:「鹤将军,前锋按部署行进,离盟阳城不到百里······」
「告诉沙桂,不可贪功冒进,有敌军牵制即刻,若是能把敌军引离城池更好······有军情随时和本将联系,不得私自做主!」
「诺!」
斥候转身骑马飞奔。
「加速前进!」
鹤巫逝没有多说一句话,率兵急速行军。
不能让中军和前锋掉的太开。
······
沙桂率八千骑兵一路疾驰,在盟阳城数里处遭遇近两万敌军。
沙桂下令不可轻举妄动,对峙即可。
「宇军北伐,每战必求胜,久战会士气跌落,咱们在此地将其击败,会大涨咱们士气······」
副将韦德横见主将王千对峙不攻,忍不住提醒。
「不可鲁莽,宇人狡诈,先看看再说!」
王千很小心,他派斥候在宇骑周围飞奔,看是不是敌人的圈套。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宇骑太反常了,他们纹丝不动,甚至有人在喝水吃干粮,悠闲的样子像极了来郊游。
「将军,咱们背靠盟阳城,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韦德横焦急,再次劝说。
「你懂什么?拖得越久,敌人士气就越差,我们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