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巩,本钦差让你走了吗?”
谭巩一脸愕然,正要分辨,罗绅转身道:“他是本侯外甥,怎么就不让走!”
“安国侯有所不知,此人诋毁圣上,辱骂钦差,亵渎朝廷,煽动百姓干扰新政,本钦差刚刚将他功名剥夺,还未惩戒······”
“怎么,钦差不给本侯这个面子?”
罗绅不想听孟青云解释,冷脸吼道,“叫你钦差是抬举你,说白了你就是陛下派来的一条狗,威风什么?本侯回去立刻修书一封送进宫,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有这等跋扈权贵阻拦,益淩府新政休想推行,今日爷就灭了他的嚣张气焰。
“本钦差是陛下的一条狗,也好过你这只白眼狼,陛下赐你荣华富贵,你却不知感恩,诋毁圣上,率领外甥、儿子阻挠新政推行。”
孟青云怒了,面目有些狰狞,恶狠狠道,“陛下封你为安国侯,寓意国泰民安,谁知你却想动用贵妃来压制钦差,牝鸡司晨,天下危矣。有安国侯,大宇绝不安宁!”
一句牝鸡司晨,直接撕破脸,也将罗绅死死压住。
牝鸡司晨就是说后宫窃权乱政,若是罗绅敢向罗贵妃求救,这事便坐实了。
“你·······”
罗绅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奈何不了孟青云。
他清楚再若说下去,不知孟青云还会说出什么,便不再言语,但也不走。
谭巩来此与他有关,若是孟青云用刑,这个软骨头把他供出来就不好了。
“来人,谭巩辱骂陛下、诽谤新政,剥去功名,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舅舅救我!”
谭巩嚎叫,罗绅不理。
噼里啪啦,二十杖打得谭巩像一条死狗。
孟青云这一番骚操作,惊呆了周围百姓。
连皇亲国戚都敢打,弄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还不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乡亲们,摊丁入亩是朝廷的新政,是为穷苦百姓好,你们自己想想,免除人头税,没有田的人还用得着交税吗?火耗归公,谁还能问你们乱摊派税赋······”
孟青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富户阻拦,你们却当他们的帮凶,为了三百文,竟放弃了新政给你们带来的好处,让子孙后代背上沉重的负担,你们好糊涂啊······”
一顿现场教育,百姓纷纷明白,齐齐跪下谢罪。
“仇通判,将田亩账簿拿来,本钦差看看谭巩家报上多少?”
“是,钦差!”
仇墨亲自去拿。
聂枢寅脸色顿时变了。
这是要架空我了?
仇墨将账簿翻到谭巩家的那一页,递给孟青云道:“他家只有一百二十亩。”
“谭巩声称置办田产若干,叫嚣着要求免税,却只报一百二十亩,明显虚报田亩。”
孟青云转头对聂枢寅道,“聂知府,你可去查验过谭巩家的田亩?”
“这个······”
聂枢寅诺诺不知如何回答,孟青云直接道:“本钦差明白,谭巩有皇亲国戚撑腰,你们不敢查验,这不怪你们······”
孟青云稍稍停顿道,“潘侍郎,聂知州,以及在场官吏,随本钦差亲自上门查验!”
“下官遵命!”
“鹤护卫,率护卫队出发,保护本钦差和诸位大人的安全,若有阻拦,先斩后奏!”
“诺!”
完了!
罗绅后悔惹这个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