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很冷静,他看出大食人在玩心眼,假意喊话让大宇水军认为他们不会抵抗,然后趁机突然发难,负隅顽抗。
此刻大食人已进入破虏弩射程之内,徐青果断举起右臂,用力一挥,冷冷吼道:“放箭!”
破虏弩射程远,水军齐射,箭矢便遮天蔽日飞上商船,大食人瞬间倒下不少。
大食人不甘示弱,拉弓对射,却够不到大宇水军,只好举起盾牌蹲在船帮防御。
等大宇战舰到了他们弓箭射程之内,大食人立刻开始反击,但相对于破虏弩造成的伤害,这只是毛毛雨。
箭矢互飞中,双方船只靠近,惨烈的跳帮战即将开始。
“勾住!拉!”
好多长长的钩镰枪伸过去勾住商船船帮,齐齐奋力一拉,双方船只就相互靠拢。
有大食人挥刀砍钩镰枪,也有人放箭,但这只是杯水车薪,根本阻止不了两船靠在一起。
“杀敌!”
水军战士纷纷跳上去,挥刀就砍。
这时候根本不比武技高超,什么鸳鸯连环腿,闪电五连鞭,三板斧之类都不实用。
这里比得是谁的刀快,谁不眨眼,谁不怕死。
这里面没有防御,唯有进攻。
在敌人砍死你之前,你得把敌人先砍死,才能把握住活命的机会。
水军将士在船上呆的快疯了,每天都听上官说今日可能有商船,谁知却是空等一天。
用焦躁压制孤寂最容易迁怒于走私商,好不容易遇到一伙走私商,水军将士早兴奋上头,挥刀就砍,
尽管大食人人高马大,却被团团围住的大宇水军砍得人头滚滚落地。
大食人看到大势已去,好多人选择跳水逃生,但结果一样,不少大宇水军同样跳入水中,将大食人围而歼之。
一边倒的战斗很快结束,只有七个大食人选择投降,跪在船上瑟瑟发抖。
“救治伤员,清点人数!”
少顷,伤亡出来了,大宇水军阵亡五人,受伤十二人。
徐青走到大食俘虏跟前吼道:“就是你们大食人的自私与贪婪,才致使我五个兄弟永远闭上了眼睛,就用你们的脑袋来祭奠我的兄弟们······全都砍了!”
“饶命啊······”
徐青根本不理,那几个俘虏在惨叫中被砍下头颅。
“清点货物,把船都带走!”
军士们把大食人尸体被扔进水中,将烈士遗体存放在缴获的商船中,把五艘商船系在战船后面,继续前进。
这次战斗大获全胜,收获颇丰,但将士们高兴不起来。
转眼之间,五个活蹦乱跳的兄弟就离他们而去。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性,只要有战争就有死亡。
他们只有默默为战友祈祷,来祷告在天之灵。
随后几天不断出现走私商,水军收获不小,前后共缴获十几艘商船。
其中有一批走私商没有抵抗,直接选择投降,徐青也没有下令杀他们,将俘虏绑起来,关押在船舱,继续前行。
······
这一天,水军见到两艘丰州水军哨探战船快速向他们驶来。.
徐青很纳闷,这两艘船快得有些夸张,似乎有一种慌慌张张的感觉。
哨探船速度快,主要任务就是预警,发现毅国水军就赶快禀报丰州水军。
丰州靠近毅人通兰道,双方水军经常在海域碰到,不时发生摩擦,难道他们发现毅水军了?
丰州哨探船见是大宇旗号,便直直行驶过来,带队的都虞侯问道:“敢问将军是那一部分的,你们来此为何?”
“京师水军都统徐青,奉命清剿走私!”
徐青回答后立刻反问道,“你是何处军士,为何如此仓皇?”
都虞侯点点头道:“末将丰州水军都虞侯钱绾,徐都统,赶快后退,毅国战船杀过来了!”
徐青惊讶道:“这是大宇海域,毅国战船怎敢杀过来?”
钱绾道:“毅人本就跋扈,他们才不会守界,以往有冲突只是在交界处打一架,现在越来越嚣张,今日居然直接驶进丰州海域,我们屡次警告都无动于衷,反而紧追,叫嚣着要清剿丰州水军······我要赶快去禀报,你们也走吧!”
钱绾说着驾船就要走。
“走还是留?”
离开自己当然无恙,料想毅国水军也就是挑衅,他敢把战船驶到丰州水军营,保管他有来无回。
可敌人的嚣张气焰若不打击,他们会得寸进尺,屡屡过界挑衅。
打死他也不相信毅国战船会追到这里来,估计他们现在已开始撤退,此时追过去,他们应该还来不及退出丰州海域······干他娘的!
“整队!”
徐青稍作沉思就有决断,他一声令下,所有战船开始列阵。
除了那些看管俘获船只的军士外,其余将士都站在甲板上。
“兄弟们,我们是京都水师,碰到敌人入侵,连个屁都不放就走,就不配叫京都水师!”
徐青高声道,“孟总督告诉我们,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今日就让我们蛟龙军和虎翼军成为真正的蛟龙和老虎,把敌人赶出我朝海域······不愿意的退出?”
“我等誓死随都统拦截顽敌,维护大宇海域!”
一腔热血奔涌,谁会退出。
咱们有这么厉害的战舰,不干一仗怎对得起这些日子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