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管事拱手道,“我等是来问荆祭酒附学的事,敢问······”
“为何在国子监闹事?”
别认为你收住猖獗就能换来老子的好脸,孟青云压根就不尿他们,直接打断质问。
这种无视是对权贵的挑战,也是羞辱。
在别人面前你们是个人物,在老子面前算个锤子。
众管事心中恼怒,却不敢发火,只好忍气吞声道:“孟翰林,往年国子监都会让我们子弟进来附学,当做国子监学生参加乡试······”
孟青云早弄懂了附学的含义,就是后世的补习生或者插班生,唯一的区别就是,国子监里的补习班内全是权贵子弟。
这些人的目的很直接,就是来抢国子监学生嘴里的肉。
乡试过关就是举人。
举人有了当官的资格,但最重要的是拿到了会试的通行证,只要会试过关就是贡士。
贡士能参加殿试,殿试后就是进士。
进士可是全国统一分配的官员,所以人人趋之若鹜,尤其权贵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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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普通人家来说,中举就心满意足了,大多人家选择就业,但权贵家不愁吃喝,他们看重的是身份。
子孙能做大官,就能庇护家族一直兴旺。
国子监比较特殊,它有固定的乡试名额,文武合起来有二百一十六名。
国子监学生才几百人,加上那些在京城有房有户的考生,算下来也不多。
这个录取率高的让人眼馋,所以权贵们就瞅准了这块肥肉。
权贵也可以让子弟直接参加州府的乡试,但那是面对整个州府,秀才数千,哪有国子监这么高的录取率。
“既是来附学,就应该客客气气,你们的做法反倒像是国子监欠你们的样子,老子就想问一句,哪条哪款规定你们的子弟就必须在国子监附学?”
孟青云呵斥道,“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如此暴戾肤浅,想来你们家的子弟也一样冥顽,国子监不收这样的害群之马!”
不收?
那咱们这几天不白闹了么。
有人不服,硬着头皮昂首问道:“国子监谁说了算?”
荆鹏展道:“以后国子监的大小事,均有孟翰林做主,他是国子监新祭酒!”
孟青云是祭酒的事大伙都知道,但他也只是个副手,国子监一切事务还是荆鹏展做主。
荆鹏展这就放权了?
让孟青云做主,附学的事怕是完犊子了。
他们正在考虑如何给家主禀报,就听孟青云道:“都听到了吧,以后国子监的事情老子说了算,附学的事当然也是老子做主,都滚回去告诉你们家主,明天会贴出告示,按流程来国子监报名附学,谁再闹事,立刻取消你们子弟附学机会······”
荆鹏展愕然。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把权利交给你,是看在你不向权贵妥协的性格。
你现在这么做,和妥协有什么区别?
荆鹏展不顾身份和形象道:“孟翰林,他们是来抢咱们学生的名额啊!你怎么会······”
“别担心,他们没有那个本事!”
孟青云本想暴力拒绝,最多就是再打断几个人的腿。
此刻他有了新的想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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