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琳站在城头远眺,视野中一骑飞奔而来。
“是斥候回来了,放吊桥,开城门。”
斥候进城,飞奔到城头禀报:“乌将军,是盐州溃兵,领头的正是梓州原来的芦将军,他说要来梓州帮助守城。”
“再探!”
斥候走后,乌琳笑道,“明明是兵败来找落脚地方,却被他说成援助,芦笙孙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也不知这几年他有进步没有!”
说着他又皱眉道,“盐州左有叙州,右有建州,芦笙孙兵败应该去这两个地方避难,为何跑这么远到梓州来了?”
“大概他觉得梓州是他老根据地,又有乌将军守护,呆在梓州安全。”
副将金陵贬低芦笙孙来抬高乌琳,这一手打趣和巴结两不误玩得是炉火纯青。
“有这么点意思在内,但全不是。”
乌琳摇摇头道,“很有可能杨凯三路进兵,叙州和建州也是战火连天,乌琳无路可逃,只能舍近求远······本将就在这儿等他来。”
乌琳曾是芦笙孙的下属,自然少不了被他压制而窝在心里的火,如今身份互调,心中滋生些许骄傲的同时,还伴生了幸灾乐祸。
你这孙子也有今天?
一会儿看尔笑话。
过了不久,一千余骑出现在视野中。
看样子十分凄惨,没有队伍的样子,一窝蜂只顾逃窜,与难民没有区别。
到梓州城下,芦笙孙一挥手,败兵停下,他单骑向前,向城头乌琳拱手道:“乌兄弟,别来无恙!”
乌琳一抱拳,阴阳怪气道:“吆,我道是谁,原来是芦老哥,一别数年,别来无恙啊!”
芦笙孙当然能听出来乌琳的讽刺。
人走茶凉,世态如此,而且他现在官衔没有人家大,被他冷嘲热讽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现在必须演出走投无路的样子,才能骗开城门。
芦笙孙满脸堆笑道:“如今老哥落难,来兄弟跟前避几天,顺便替兄弟在梓州城值守,抗击来犯之敌,还请兄弟看在往日情分上,通融一二,老哥我没齿难忘!”
奚落前上司真爽啊!
乌琳瘾上来了,他再次阴阳怪气道:“芦大哥昔日也号称名将,今日为何如此狼狈?哎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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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杨凯带出来的队伍都可以满世界追着你砍,兄弟我就来气······老哥别怕,等北郡兵来到梓州,我亲自去抓几个,送给你出气!”
芦笙孙心里暗笑。
你他娘的若是不奚落老子几句,老子还怀疑你不开门,既然开口了,肯定会开门。
因为你要迎我进城继续奚落,满足你小小的虚荣心。
嗯······让我加一把猛火,迫使你快点开门。
“兄弟有所不知,若是杨凯那厮来,老哥我一定打得他屁滚尿流,狼狈窜回北郡,谁不知道北郡的兵战斗力差,可惜来的不是北郡兵,哎······不瞒兄弟,老哥我是差点把这一百多斤扔在盐州,再都见不到兄弟了。”
芦笙孙这么一说,城头上的人都愣住了。
不是北郡的兵,哪又是哪里的兵?
乌琳似乎想到了什么,忙惊呼道:“芦将军,打盐州城的到底是那一部分的队伍?”
“宇兵,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大宇军队,同一时间袭击了盐州、叙州、建州,盐州沦陷,估计现在叙州和建州也好不到哪里去······”
芦笙孙露出惊恐的神情道,“兄弟啊,老哥我提醒你,宇军太强大了,他们的火器太厉害了,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之中,你赶快放我进去,我和弟兄们和他们交过手,经验丰富,可以帮你守城。”
轰!
乌琳脑中一片混沌。
宇军?
他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么?
杨凯呢?
宇军是如何突破北郡防线的?
难道杨凯投降大宇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