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捷的是特种兵战士胡洪。
“见过二位大人!”
胡洪施礼,计文轩摆手示意免礼后忙问道:“你说,哪里来的大捷?”
“特种兵奉命去边境阻击敌军斥候,十几日连续绞杀数十敌斥候,在一次阻击中俘虏了一个敌斥候校尉,从他口中得到一个重要军情,原来敌斥候聚集在边境附近,苏队听后立刻率我们一举捣毁敌军巢穴,杀死敌斥候百余,缴获战马······”
廖彦文的脑子嗡嗡嗡直响。
绞杀数十敌斥候的事他知道,苏夜都派人禀报了。
俘虏的校尉他也见到了,押送回来后,他提审了这个俘虏,也知道敌斥候老巢在咸麻川,本来想苏夜回来后再告诉他这个消息,谁知他却先斩后奏了。
特种兵捣毁敌巢是大喜事,却把篓子捅大了。
越境杀敌可不是闹着玩的。
要是辉国以此为由发动战争,他就会成为那帮文官的攻击对象,闹不好会有牢狱之灾。
苏夜这个兔崽子竟然不请令就行动,简直目无军纪。
一贯被文官压制的廖彦文患得患失,突然打断胡洪道,“你们去了咸麻川?”
“是的大人!”
胡洪眼神飘忽,不敢直视廖彦文。
苏夜派他来报捷,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抵消长官的怒火,不想没有起作用。
“咸麻川那是你们该去的地方么?”
廖彦文气得胡须都竖起来了,本想指着胡洪大骂一顿,却发现他只是个小兵,便怒冲冲道,“却把苏夜和张士凡给老子叫来!”
计文轩自然也知道咸麻川是辉国的地盘,越境杀人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他也明白,他却没有一丝慌乱。
孟翰林说过,寇可往我亦可往。
辉骑越境挑衅,我军越境还击,有理有据的事,怕个毛。
朝廷怪罪下来他扛。
不过无令行动的事却惯不得。
一会儿苏夜和张士凡来了。
廖彦文冷着脸问道:“你们可功劳大了,咸马川都敢去······谁给你的命令?”
“知州,当时的情况十分紧急,机会稍纵即逝,根本来不及请令。”
苏夜理直气壮道,“数百敌斥候就聚集在边境,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冲过来刺探军情,把我军在霖州修建的防御工事打探个一清二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是一劳永逸的事,小的便自作主张······”
“少打马虎眼,算上野驼滩,咸麻川离边境有一百多里,你说他们在边境聚集?要是辉国以此为借口再次犯边,你有几个脑袋砍?”
廖彦文怒冲冲道,“再说了,特种兵是孟大人的宝贝疙瘩,若是有个闪失,我怎么给他交代?”
“大人,特种兵战士一个伤亡也无,敌斥候做梦都想不到我们会杀过去,被我们杀了个措手不及······”
“还把你能的,是不是还要给你开个庆功会?”
廖彦文一呵斥,苏夜不再说话。
“擅自行动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