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法王如此,所有叛军个个拼命呼吸。
他们虽然手里拿着牛肉干,但是忘记了吞咽。
他们生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闻到过如此香浓的味道。
一个叛军喃喃念道:“这是什么美食,只要我能够吃一口,死了也心甘。”
“虽然还没有尝到,但是这个香味已经让此生没有遗憾。”一边叛军拼命吸取香味,一边感叹不已。
另外一个叛军则持反对意见:“怎么不遗憾,只闻到香味,没有吃到真正味道。”
闻到这些香味,这些叛军纷纷停止吃手里的牛肉干,纷纷向着远处发出香味的地方望去。
这是什么模样的美食,竟然发出这种香味。
要知道,两地相距差不多接近半里,竟然能够传过来。
吐蕃营帐里面。
“主簿,什么叫美食,我今天体会到了。”丹巴平措一边拼命向着嘴里塞进馒头(宋朝对包子称呼),嘴巴鼓起仿佛如青蛙一样,一边流泪说道,“我以前吃不是人吃的,是牛吃,是狗吃的。”
阳康看到他这个吃法,一口茶水噗嗤喷到丹巴平措身上:“丹巴,没有人给争抢,你这个吃相太难看。不好意思,茶水喷到你的身上。”
“阳主簿,茶水喷到我身上,要你赔偿损失。”丹巴平措一边擦拭茶水,一边向着阳康说道。
只不过他嘴巴塞满了馒头,说话嗡声嗡气。
丹巴平措个子很高,身体粗壮,大约八尺,国字脸,虬须如针。
与丹巴平措相比,阳康身材匀称,倒像一个儒将。
阳康淡淡打量衣服一眼:“不就是一件衣物吗,多少钱,直接说就是。”
“衣物,衣物。”丹巴平措摇摇头,急忙说道,“我不用衣物,我只要这个馒头。”
阳康听到此话,又是一口茶水喷出。
不过这次他做好准备,没有喷到丹巴平措身上,而是地面。
丹巴平措看到阳康没有喷到他的身上,不禁摇摇头,哀声叹气不已:“可惜,我还想你把茶水喷到身上,多要一些馒头呢。”
听到此话,阳康又是噗嗤一声,茶水又喷了出来。
他万万没有料到,丹巴平措竟然提出这个要求,摆明是一个无赖加上好吃狗。
“主簿,你又欠我馒头了。”这次丹巴平措直接向着向着茶水扑去,一边扑去一边哈哈大笑。
山谷高地,叛军阵地。
经过一个时辰,叛军已经用石头做了一个大约三尺高简易阵地,阵地后面就是他们营帐。
闻到下面不断传过来的阵阵诱人香味,叛军虽然个个手里拿着牛肉干,却再也没有心思进食。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闻到这个香味哪里还有心思吃牛肉干。
砰地一声,百夫长德勒土登把手里又冷又硬牛肉干砰地摔在地面:“娘的,这个牛肉干太难吃了,现在放着好好的美食不吃,必遭天谴。”
“对,抢他娘的。”另外一个百夫长吉村坚赞也把手里的牛肉干摔在地面,来到战马面前。
胜幢降曲也是一个百夫长,眼睛死死地盯着发出香味的地方。
他擦了擦口水,吞了吞被美食引诱出来的口水,手里的马鞭狠狠地挥舞:“抢他娘的。”
“不行,不行,那是汉人的阴谋。”江白赤烈此时出来,双手拦住三人,扫视三人一眼,大声说道。
德勒土登没有理江白赤烈,而是望着吉村坚赞问道:“吉村,你吃饱没有?”
“老子现在肚子不是咕咕直叫。”吉村坚赞摇摇头,恨恨地说道,“老子今天到现在一直没有吃饱过。”
“胜幢,你吃饱没有?”德勒土登点点头,转身望着胜幢降曲。
胜幢降曲又擦了擦口水:“吃饱过屁,你没有看见老子口水都流出了吗?”
“吉村,胜幢,你们干不,反正老子决定了!”听说两人回答,心里一喜,又望着两人。
吉村坚赞与胜幢降曲两人互相看了看,点点头,“干,怎么不干,抢他娘的。”
“你们不要去,那是汉人阴谋。”看到三个百夫长要出去抢食,江白赤烈又跳了出来。
德勒土登上前一步,对着江白赤烈躬身一礼:“队长,我们尊敬的,但是现在你也没有吃饱,我也吃不饱,与其饿死,不如胀死。”
“队长,我们都是这样想,与其饿死,不如胀死。”胜幢降曲与吉村坚赞两人同时上前一步,也对着江白赤烈躬身一礼。
看到三个百夫长逼宫,江白赤烈打量三人一眼。
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对着三人说道:“那你们三人小心一点,抢完就回来。”
“诺。”三人大喜,一起对着江白赤烈躬身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