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们这些叛军十万,原来以为是轻而易举打下文殊菩萨。
法王说了,整个青塘城汉人兵马不过两千,他们过来是捞战功的。
没有料到疯狂进攻青塘城,竟然被两千汉人兵马打得落花流水。
他们不服气,又与汉人兵马交手,才知道文殊菩萨派来的天兵天将根本不可战胜了。
虽然打了败仗,不过他们乃是法王亲兵之类,可以为法王而死。
现在问题来了,可以为法王而死,家人必须照顾。
刚才听汉人军官之意,法王已经自身难保,哪有能力照顾他们家人。
想到这里,这些叛军重骑兵纷纷望着次吉,眼里个个露出哀求之意。
次仁不禁向着自己手下望去,看到个个的表情,哪里不知他们想法。
“将军,将军。”一些叛军重骑兵望着次仁的目光,急忙叫喊。
另外一些叛军重骑兵甚至哭泣起来,对着次仁躬身一礼:“将军,我们也有家人,我们死了就死了,但是家人怎么办?”
次仁没有料到,他的手下竟然是这个态度,不禁脸色大变。
次仁顿珠一直在观察次仁,知道他实际上已经心动,但是面子上还有些放不下。
“将军,各位袍泽,法王只是给你们来世幸福,但是文殊菩萨可以给你们今世幸福。”次仁顿珠看到次吉一脸茫然的样子,沉声地劝说。
“来世幸福,今世幸福?”次吉依然一脸茫然,口里喃喃念道。
“是呀,法王再厉害,也只能给你来世幸福,而文殊菩萨可以给你今世幸福。”次仁顿珠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赵平的塑像,对着次吉说道,“将军,你信奉了文殊菩萨,就可以得到今世幸福,你的家人就免去灾难了。”
“真的假的?”看到这个一个少年塑像,次吉半信半疑。
次仁顿珠用着一种低沉的声音,对着次吉说道:“当然,这个青塘城,几乎所有人都信奉文殊菩萨。文殊菩萨大慈大悲,让成千上万的差巴都能够过上幸福的日子,也不差将军及各位袍泽的家人。”
次吉看着次仁手里文殊菩萨塑像,仿佛没有听到次仁顿珠的声音。
“将军,文殊菩萨无所不能。”次仁顿珠一脸崇拜,口里的话滔滔不绝,“制器、带兵、文章、办作坊等等,样样齐全,无一不精。他是佛祖安排到吐蕃,专门来拯救我们这些世俗之人的。”
说完之后,次仁顿珠还向成都方向顶礼膜拜。
次吉眼睛转了一下,但是还是叹了口气。
“将军,法王与贵族这么厉害,发起十万兵马。结果呢,结果你是看见了的,而且还参与的。还不是被文殊菩萨派来的天兵天将打败了。”看到次吉已经心动,次仁顿珠继续劝解。
听说法王被击败,次吉脸上露出难看的神色。
他想了想,恭恭敬敬向着赵平塑像顶礼膜拜:“文殊菩萨,文殊菩萨。”
“过来朝拜文殊菩萨。”他顶礼膜拜之后,随后对着手下大吼大叫。
这些叛军听到将军已经信奉文殊菩萨,心里个个终于松了口气。
而文殊菩萨可以给他们今世幸福,他们已经动心了。
虽然动心,但是关键在于千夫长。
现在千夫长终于同意,这些叛军重骑兵个个松了口气,纷纷上前对着文殊菩萨顶礼膜拜。
在山谷另外一端,距离次吉投降地方大约三十里路。
山风呜呜作响,在山谷里面回荡。
虽然山风声音不小,但是还有声音比它更大。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沉重的声音在山谷回荡。
山谷已经变成白色,白得耀眼,因为太阳光照在它们上面。
山谷现在出现长长的黑色,仿佛一团黑色污流涌入这里。
这一团污流正是疯狂逃跑的法王,大约五百人的样子。
除了法王是偶尔的红色之外,他们几乎是黑色。
黑色骑兵在白色山谷里面,显得分外刺眼与强烈对比。
跑了几十里外,法王感觉浑身僵硬。
亲兵队长江白赤烈一直在打量法王脸色苍白,精神靡靡不振。
他心里叹了口气,对着副队长贡堆司如问道:“次吉将军他们呢?”
“禀告将军,次吉将军应该在拦截汉人及叛军。”贡堆司如想了想,作出回答。
江白赤烈点点头,狠狠地锤打自己的大腿:“看来他们应该还在拦截,这里是山谷,弓骑及弩骑发挥不大多少作用,重骑兵可以杀死他们。”
“确实也是,法王脸色好像不好,怎么办?”贡堆司如点点头,打量法王一眼,小心翼翼问道。
江白赤烈略一思考:“休息两百息,所有的人都饿了,吃点食物,然后继续前进。”
“诺。”贡堆司如点点头,对着其它叛军叫喊,“各位下马,吃点食物及水,然后继续前进。”
听到此话,这些叛军大喜,他们又累又饿,早已想吃点食物。
他们纷纷下马,取出水囊及牛肉干,开始吃起来。
“禀告队长,由于跑得太急,没有带着仙炉仙煤,法王怎么办?”贡堆司如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脸色大变,对着江白赤烈躬身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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