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方白一边思考,一边观察胡人的动作:“老夫仔细看了,这一群胡人一直老老实实干活,根本没有反抗之意。”
“难说,今天不是有胡人反抗了吗,少了保安团还可以镇压,多了保安团如何能够镇压下来?”想到胡人凶残,谢之用忍不住上下牙齿互相敲击。
谢方白想了想,摇摇头:“目前这一群胡人根本就没有反抗之意,况且他们也没有兵器。”
“掌柜,他们手里不就是兵器吗?”谢之用越想越害怕,不但牙齿上下敲击,就是身子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谢方白还是不相信谢之用的话:“子功,汝不要胡说,就凭那些锄头、铁锹、木棍,胡人可以作为兵器吗?”
“掌柜,请想想,这里不但有五千胡人,还有可以充当兵器的铁锹、锄头之类,这是一个天大的隐患,就是不知什么爆发而已。”谢之用浑身颤抖,苦苦向着谢方白哀求,“胡人如果要攻打县城,绝对能够攻打下来。这个太吓人,应该向官府禀报。”
谢方白想了想,点点头:“无论胡人是否反抗,出现如此多的胡人,应该向官府禀报。老夫在这里看守,你去向官府禀报。”
“掌柜保重,小人马上回去向官府禀报。”谢之用听到此话,犹如大赦一般。
他早已巴不得离开,现在终于取得掌柜同意。
掌柜你想在这里受死就受死,本人可不愿意陪同,谢之用如此想到,但是绝对不敢说出来。
他向着掌柜拱手一礼,立即登上马鞍,狠狠地抽打马匹,向着县城方向跑去。
“什么,胡人已经占了驰道了?”正在喝茶的徐跃手里茶杯砰砰掉在地面,摔得粉碎仿佛不觉得。
新门房徐六全身发抖,上上下下牙齿敲击,哆哆嗦嗦说道:“是是,是中的,听听听听说听说说胡人胡人胡人极多极多,有有好好好几千。”
“汝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徐谋心里一惊,虽然脸色苍白,但是他不敢相信。
徐六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霉,前面那个门房没有什么事情,为何自己来了就偏偏遇到了呢?
他一边颤抖,一边说道:“听听听说听说说是是赶场的老老百姓百姓发现发现的。县城县城已经有人在在逃跑,逃跑。”
“族叔,族叔,胡人胡人已经打到攻占驰道,赶快赶快逃了吧。”听到门房说得有鼻子有眼,徐跃也惊慌失措,跟着说话打哆嗦。
徐谋感觉自己也几乎颤抖起来,急忙端起茶杯,急忙喝茶来掩盖自己。
他一边围着案几走来走去,一边不停思考。
他喝茶一口,觉得有些奇怪:“胡人为何只是占据驰道,竟然不攻打县城呢?”
“族叔,族叔胡人胡人胡人当然不会马上马上攻打打县县城城,他们他们正在召集人马,然然后才才攻打县城城。”徐跃一边颤抖,一边解释。
徐谋端着茶杯的手也在颤抖,茶水马上溅出。
看到其他两人不停禀报,现在就只有依靠他自己了。
自己是定海神针,千万不能丢丑,必须镇定下来。
想了想,他干脆来到椅子上面坐下。
坐下之后,他感觉自己镇静一些,眼睛不断转动,脑袋快速转动。
看到徐谋依然还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徐六感觉的心脏已经从胸口跳了出来。
徐六感觉自己仿佛一个即将重症要死的病人,偏偏遇到徐谋这个慢郎中。
“族叔,族叔胡胡人胡人马马上就就要就要攻攻打县城县城,现现在现在跑跑还来来得及胡人胡人打打打进县县城,全全部都完”,徐六一脸哭丧,尽量表达出来。
听到此话,徐跃再也忍不住。
他本来已经在椅子上坐下,此时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磕磕巴巴望着徐谋,哭丧着脸说道:“族叔,族叔,族叔,吾等,吾等,是是来,来,治理治理,不是不是来送死送死。”
“大人,此话不对,尔乃是大宋父母官,岂能抛下子民逃跑?”听到此话,徐谋再也不能忍受,急忙呵斥。
徐跃知道自己如果不说动族叔,只有陪他一起去死。
他强制心里的惊慌,不禁眼睛胡乱转动起来。
突然他眼睛一亮,有了。
他上前拱手一礼,举了李清照的官人为例:“族叔,族叔。易易安易安居士的官官人赵赵明赵明诚还还是知府,知府,面对面对兵变兵变,还不是弃弃城。”
“吾等乃是当朝相公的族人,岂能给两位相公丢脸。”徐谋已经有些心动,可是想到徐跃关系徐家与谢家两家声誉,心里还是有些犹豫不定。
徐跃急了,口里更加结结巴巴:“族叔,族叔,族叔,这个这个这个,,这个是胡人攻打县城胡人胡人胡人要要屠城屠城。”
“可是吾等还在衙门,如何能够离开?”徐谋听到这里,脸色苍白,想找一个理由不离开。
徐跃不禁大喜,族叔终于说动了:“这个这个这个好办好办,依次依次离开离开。”
说完,徐跃就迫不急待推开大门,从公房出去。
徐六想跟着离开,可是他转身一看,徐谋依然没有坐在那里没有动静。
他上前拉住徐谋衣袖,双手用力。
徐谋叹息一声,只好从椅子起来。
踏踏,踏踏,徐跃的马匹在县城跑动。
他一边跑动,一边观察县城。
“听说胡人攻打过来。”一个老百姓对着他身边的人说道。
另外一个老百姓听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金堂没有被胡人攻下,为何胡人要攻打灵泉县呢?”
“金堂县有赵家庄的兵马,这里没有保安团兵马,当然要攻打这里。”另外一个老百姓想了想,说出理由。
他身边的百姓惊呆了,放下担子问道:“怎么办?”
“怎么办?”他身边的百姓拉扯他一下,“不跑,难道等胡人攻打进来。”
谢之用听到这里,心里更加着急,飞快向着官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