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巧轻轻点头,没有多问。
叶霜谨松了口气,给楚云端穿上衣服,洗漱穿戴后,就领着她去外面下棋。
宇文睿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那棋盘前的两个人。
他抬脚走了过去,站在一旁看了看。
以往看到他回来十分高兴的人,今天却十分沉默。
宇文睿低头扫了一眼,落在那脖颈上难以遮掩的痕迹上,脸上有些发烫,心底知道她这大概是还在生气。
昨晚上是闹腾的狠了点!
“冬巧姑娘,你陪云端下会棋吧。”
叶霜谨站起身,抬头看向宇文睿:“皇上,臣妇有话想说,还请借一步!”
宇文睿寡淡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抬脚往外走。
此时外面阳光正盛,郁郁葱葱的树木十分繁茂,偶尔有鸟鸣声划过天空。
凉亭里,叶霜谨脸色沉下:“皇上是不是太过胡来了?”
宇文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夫人这话什么意思?”
“云端她现在心智不全,虽然皇上有意立她为妃,可皇上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记起来该怎么办?再说云端现在还不是皇上的嫔妃,皇上应该尊重她才是,怎么能乘人之危,占她的便宜?”
叶霜谨还是不愿意说出直白的话,她只要想到早上见到女儿的模样,心里就有一把火在烧。
虽然她愧对女儿,二十多年没有尽母亲的责任,可不代表她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人欺负。
宇文睿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想到云端身上的痕迹,他嘴角轻轻一扯:“这是我和她的事情,夫人未免管的过宽了,虽然你是云端的娘,可没有一日尽母亲的责任,与她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若不是朕开恩,你今日是站不到这里的,比起夫人,我和她认识的时间更长,陪着她的时间也是夫人比不了的,夫人与其在这里挑朕的错,不如想想,如果云端清醒了,知道她的母亲其实好好的活着,而且已经有了另外的女儿,她还会不会原谅夫人?”
叶霜谨脸色一白,嘴角紧抿,垂在身侧的手捏了捏衣摆。
“臣妇和皇上说的是两码事,左右也没多少日子了,皇上何不等到成亲再说?这皇宫本来就是一个是非地,若是传出去对她多少不好,皇上说喜欢她,难道就不能多为她着想一下吗?”
宇文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过身走下台阶。
“皇上!”
陈全几步拦在她的跟前,抬起头做了一个手势:“何夫人,皇上下朝了,楚小姐这边就不需要夫人了,请回吧。”
叶霜谨没料到这小皇帝竟然这般直接,竟然现在就要赶她走!
叶霜谨心里憋足了气,很担心女儿,可也知道这西临没人能和小皇帝斗,她若是现在反抗,也许真如小皇帝说的,以后就不让她见女儿了。
想到她的云端,叶霜谨心里十分难受愧疚,终究是不敢赌那一步。
她站了一会,转身就走出了宣德殿。
这日子还早,她想着现在回去,何苍明肯定会问月妍的事情,就当是为了能交代一下,她拐了个方向,朝着南华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