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义再送一个金盆出来。”
定逸师太看刘正风如此决绝,也不好再劝,叹息一声后,便退回了自家座位。
费彬也不阻止,只是满脸讥讽的看着刘正风,过了半晌,还没人回应,刘正风心中一慌,正要亲自前去后院查看,便听得费彬身旁一个青年壮汉笑着大喝道:
“万师弟,出来罢,都小心些。”
“是!”
一个应答之声从后院传来,便看到十余个黄衫男子押着刘正风的家眷走了出来。
刘正风双眼通红的看着这十几人,嘴唇哆嗦这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费师弟,你这这是甚么意思?”
天门道人也是个火爆脾气,直接喝道:
“费彬,你敢伤及刘师弟的家眷,你看你这区区几十人能不能走出衡阳。”
费彬拱手一礼道:
“定逸师姐、天门师兄,莫急,小弟这便给二位一个说法。”
说完之后,看着脸色青白的刘正风喝道:
“刘师弟我等五岳剑派和魔教乃是世仇,远的不说,天门师兄、定逸师姐包括你衡山,都有长辈和师兄弟丧生在那东方不败手中,这才多少年,你便忘了吗?”
众人听得费彬的喝问,虽然还未知道事情的始末,但都有些了然,难道刘正风竟然和魔教有勾结?
刚还气愤难言的定逸师太和天门道长,顿时都是脸色一变,看刘正风要如何解释。
岳不群和余飞对视一眼,具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事情的发展。
刘正风哆嗦了半晌,看了一眼众人后,才颓废道:
“费师兄,天门师兄,岳师兄,定逸师姐,曲洋兄弟已经决定退出魔教,我两音律相投,实在是伯牙遇子期一般,师弟发誓从此之后,便带着家眷与曲兄弟离开大明,寻一个人迹罕至之地,了此残生。”
天门道长在黑木崖一战之时,死了师伯死了师弟,对于魔教最为痛恨,当下喝道:
“刘师弟何其糊涂啊,那魔教狡诈,曲洋能登上十大长老之位,手上沾染我正教的鲜血已然不计其数,岂是他想退便退的?”
在场众人都是微微点头,显然是默认了这话。
刘正风面色悲凉道:
“师兄不懂音律,小弟在与曲兄弟琴箫相交中,能感受到其高洁。”
费彬冷冷一笑道:
“刘师弟莫要执迷不悟,来时左师兄也曾说过,我五岳同气连枝,此事可以不追究,只要刘师弟将那曲洋杀了,此后还是我等五岳的师兄弟。”
刘正风好似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人抽空了一般,只是木然摇头道:
“请杀了我吧,要我伤害曲兄弟,刘某却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费彬刚要说话,岳不群起身道:
“刘师弟,我等相交十数年,难道还不如你与那曲洋的情谊吗?既然刘师弟下不了手,便由岳某代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