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前因后果一点也不准隐瞒,不然你便下山去吧。”
余飞只能跪着将自己如何到了康平县,如何知道了冯老拳师家的惨案,然后如何用计骗杀了徐涛,又是如何杀了鲍大楚都仔细的说了,除了隐瞒了主神空间,余飞是真的半点也没隐瞒。
至于全真心法的来历,也被余飞说成是下山之时,刚好想去终南山祖庭去看看,在全真教旧址处意外得来。
岳不群也没怀疑,毕竟华山第一代祖师,乃是全真七子之一的郝大通祖师,自家弟子好奇想要看看前朝时第一大教,瞻仰一番也是正常,且余飞也不是第一个这般做的华山弟子。
余飞说完之后,便从怀中取出早就抄录好的全真心法,准备献给师父,结果岳不群却不接,只是淡淡道:
“念在你也是一片侠义心肠,便罚你去思过崖面壁一年,小惩大诫,省的日后你仗着武功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你可服气。”
余飞心中自然有些不服的,自家又不是什么大魔头,只是却不敢明言,这倒不是余飞软弱,只是岳不群拿他和令狐冲都当亲子,余飞也视其为父,自然也就不愿惹其生气了。
当下便点了点头认下责罚。
岳不群看起认下之后,也不多说,只是淡淡的说道:
“既然认下,怎么还不去?”
余飞愕然,自家这才回来呢,连口水都没喝,没奈何,谁叫岳不群是师父呢。
余飞起身行了一礼,将全真心法恭敬的放在了茶桌之中,这才退了出去。
余飞出来房门,看到师娘宁中则还在院中,行礼喊了声“师娘”。
语气之中稍显委屈。
宁中则笑了笑,帮余飞将身上的灰尘拍打干净,笑着说道:
“别怪你师父,他也是担心你。”
余飞点了点头,道了声“徒儿知道。”而后才告辞离去,准备收拾几件衣物,去思过崖面壁。
待得余飞走了小一会后,书房之中才传出,岳不群刻意压低的笑声。
宁中则打开房门,白了一眼丈夫道:
“明明自家高兴的要死,却偏偏要摆出一番吓人的面孔,故意吓唬飞儿。”
岳不群过了好久才收起笑意,说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如何知道大道理,飞儿从小便聪慧稳重,不论是学文还是学武,都是一帆风顺,他有成就我固然高兴,但也常常担心他路子走的太顺,以后一旦吃亏,便会万劫不复。”
“故而为夫才故意寻个借口拿捏拿捏他,其中道理你一个妇道人家不懂。”
说着说着,想起了余飞所说用计杀鲍大楚,又自开心了起来,华山有此佳弟子何愁不能兴盛。
宁中则看丈夫两次说自己是妇道人家,当下便拿出华山宁女侠的风采出来,凤目一瞪喝道:
“岳不群你说谁妇道人家不懂道理?”
岳不群看到妻子这般样子,连忙道:
“好。好。是为夫说错了,夫人息怒,来看看飞儿机缘得到的祖师遗泽。”
说着指了指桌上的书册。
宁中则看丈夫服软,这才收起了女侠的架势,笑意盈盈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