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祥镇养鸡厂的一帮人要找李凡的麻烦,北庄镇镇上三岔街的张铭也要找李凡的麻烦。
他们被打了后,住院好几天这才打了石膏回来的,一回来就商量这件事。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有关他们以后在北庄镇将何去何从。
叫人打上门把脸都给打肿了,要是不去要个说法,就这么认栽了,以后他们还怎么在北庄镇混?
张铭这帮人都十分的要面子,这面子一丢就像是丢了半条命一样,谁都不愿意答应,都想去找李凡,讨个公道回来。
但是这群人见识到了李凡可怕的身手后,还真的不怎么敢轻易出手。
上次李凡可能顾及一些事情,放了他们,要是再次惹了他,他可能就会不惜一切代价从他们身上把这账讨回来。
所以张铭这些人根本就不敢轻易招惹李凡。
但是不代表他们不想。
“铭哥,咱们就这么算了么?这算什么事?咱们叫那王八蛋给打服了?”红毛咽不下这口气。
“是啊,咱兄弟没有怕死的,大不了就跟他生死一决,我这条命换他那条命,也算是值了,为了弟兄,我跟他对命去。”老拐咬着牙说道,他忍不下这口气,活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窝囊气,简直太窝囊了,被人揍成这样,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算是哪门子的事?
而且人家警告一句,他们还真不敢去菜市收黄竟家的保护费了,现在连菜市都不敢去了,怕挨打。
这太窝囊了,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对命?你咋对?”张铭少了好几颗门牙,虽然补了牙,但是说话都露风,经过上次的事,他现在真有点怕李凡了,根本不敢惹他。
“我拿刀去杀了他,半夜趁他睡觉的时候。”老拐咬着牙说道,他手里端着匕首,要跟李凡对命:“杀了他之后,我就去自首,到时候我还不一定死。”
“你有那个本事么?人家可是练武的,你怎么杀?你还没到人家跟前,人家就能发现你,然后你两个胳膊没了,下辈子就成残废了,还对命?”张铭心烦意乱的,他也想报仇,但是没那个资本,李凡太强了。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强的人,强的他都不敢动。
“那就叫他把我杀了,杀了我,他得进号子,也是能弄死他。”老拐瞪着眼怒道。
“这什么馊主意?他弄死你?你让他弄死你他就弄死你了?他这么听你的?他要是不弄死你哪,就把你搞个残废,你咋办?”张铭被气笑了。
“要不这样吧铭哥,咱们报警吧,这派出所的人去把他抓了,我看了,他这已经构成犯罪了,故意伤害罪,肯定得判刑的,还能给咱们一笔补偿。”红毛提议道。
这次张铭是真的被这一句话给气笑了:“咱们道上混的,打不过人,报警?嗯?”
不光是张铭,其他人也笑了,不过这笑容中显出了无尽的荒凉和落寞,他们这群人都沦落到要去报警的地步了?
“这话你说出来不觉得可乐么?”张铭无语了:“行了,你们说的我都想过,报警,咱们有前科,他把事抖出来,咱们就算是跟他同归于尽,自投罗网了。”
“至于老拐说的,更不可靠了,人家什么人物?人家脾气一上来,杀咱们满门,你有血性,那小子没有?这弦都绷着哪,你要是做了过的事,那小子看着没望了,他翻手灭了咱们也是轻而易举,我看着小子是个邪头,这事还是算了。”
张铭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出现这样怕事的表情,他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所以做什么事都掂量一下。
毕竟他现在嘴里还露着风哪。
“这小子就是不想咱们碰他的鳝鱼生意,不碰他就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张铭此时说这话的意思也很明显,他不想惹李凡了。
“铭哥啊?这事能这么算了么?你这是怕了?”老拐一瞪眼。
“对啊,铭哥,咱们兄弟没有怕死的。”红毛也跟着说道。
“怕?行了,都别说了,要是真到死的时候,就可能不说这样的话了,咱们犯不着跟这小子对驴,没啥好处,咱们受不了的也就是这一口气而已,但是要真撕开脸了,咱们得死伤多少弟兄?你们对我说你们不怕死,但是我能叫你们真的去死么?我做事能不仗义么?咱们出来混,就是求财来的,就是想过的舒坦,没必要找这不舒坦的邪头,要真闹上了,这就是一件大事,好好活着不好么?”
“你们做事得要沉稳,不能想什么就是什么,这没好处的事咱们不做不就完了么?我还一定要带着你们去跟这小子同归于尽?犯不着,咱们继续在北庄镇过舒坦日子就行了,这有个邪头不敢惹,其他的人咱们可以惹,以后在北庄镇,咱们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而且。”张铭说到这,眼神一下冷冽起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咱们没能力报仇,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咱们没必要跟这小子硬碰硬。”
听了这话,张铭手底下的人都觉得很是窝囊,窝囊的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