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料,我们将为您提供最优质的饲料,让您得到实际的好处。”李凡抛出了筹码。
但是人家甄厂长根本就看不上李凡所说的什么饲料,马上又一摆手:“滚滚滚,我没必要跟你合作,你也不配跟我合作,还优质饲料,你们北庄镇能有优质饲料?你们北庄镇就没有好东西,而且我也不需要优质饲料,滚吧。”
这个甄厂长说话是毫不客气,话语间也是极其的难听。
他对北庄镇有着深深的偏见。
其实不光是他,几乎所有的南祥镇的人,都对北庄镇有极大的偏见。
二十年前,南祥镇和北庄镇都是一样的,一条起跑线上的。
但是这二十年,县里重点发展南祥镇的养殖业,南祥镇顺着县里的这道东风起来了,自然而然的就看不起北庄镇的发展了,觉得北庄镇实在是太落后。
他们现在想往县里看齐,把自己都看成了县城的人了,怎么可能会看的上北庄镇这样原始的农村穷地方?
而且很大一部分人都认为北庄镇什么都不好,什么都很差,就没有好的地方。
一个差地方能出什么好东西。
几乎所有的南祥镇人都带着这样的想法。
有钱了,发展好了,都想着的不是怎么拉扯穷邻居,而是看不起这穷邻居,甚至觉得与这穷邻居在一块地方上很丢人。
“你怎么这么说话哪?你让谁滚啊?我们真心诚意来谈合作的,你不愿意合作就算了,凭什么叫我们滚啊?凭什么骂我们啊,买卖不成仁义在,这点道理都不懂,也不知道你怎么开厂子的。”此时的柱子忍不住,直接怒怼了甄厂长。
“你个小瘪犊子,放什么臭屁?我让你们滚,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穷乡巴佬,还想蹭我们家的好处,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什么东西,还把自己当个人了?都是狗明白么?你们北庄镇就是我们南祥镇在北边栓的看门狗,高兴了,上你们点骨头吃,不高兴了,你们算个屁,还有脸在我这说话,真是可笑。”甄厂长骨子里就有一股傲气,他就是看不惯北庄镇的人,此时也是毫不掩饰的羞辱起来了。
“你凭什么羞辱人啊?”柱子咬着牙,不服气的就要冲上去推了甄厂长一把。
“怎么?小兔崽子,你找揍是不是?”这甄厂长早就看不惯李凡和柱子了,看到柱子冲上来,直接扬起了揪着柱子的衣领子,这一拳头就要砸下来。
他可不会管柱子是不是小孩,他就是要给柱子和李凡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是下等人。
就是南祥镇在北边栓的一条狗。
但是李凡挡在了柱子的面前,拦下了这一拳。
听到甄厂长这样说话,李凡不可能什么感觉都没有,这甄厂长说话太难听了,不光是侮辱了他,还侮辱了他深爱的家乡,还要当着他的面打他的干儿子。
李凡怎么可能忍这口气?他也没必要忍下这口气。
所以,李凡接过甄厂长的拳头后,直接对着他的眼睛就是一拳。
一瞬间就给甄厂长打成了熊猫眼。
“你,你敢打我,他妈的,一条狗反了你了,还有人没?都给我上,给我打断他的腿,把他这车也砸了,这个小兔崽子也跟抓住,我要亲自教训他。”甄厂长气的不清,以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恨得是咬牙切齿,就想把李凡给生剐了。
一个他看不起的人揍了他,这屈辱他怎么可能会忍?所以甄厂长满脑子想着的都是要揍死李凡。
事实上,甄厂长的一阵吆喝,确实把他厂子里的人给叫出来了,都抄着家伙事来了。
厂长被揍了,不能不管,他们还全靠这甄厂长吃饭哪。
而且这些人也都看不上北庄镇的人。
一听北庄镇的到他们南祥镇过来砸厂子了,顿时不答应了,一时之间,群情激奋。
你一个北庄穷镇子的,狗一样的人,凭什么打我们的人,你也配?
怀抱着这种想法,厂子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抄着家伙事出来了,就是要给李凡这个乡巴佬一点教训,让他知道天高地厚,而且这些人还真想把李凡买的车给砸了,不为别的,就是看不起李凡。
李凡有车,他们心里也不平衡。
凭什么北庄镇的乡巴佬能买上车?他们南祥镇的高贵人都没买上车哪。
对于北庄镇,南祥镇的人天生有这种优越感,这种优越感也是这最近二十年形成的。
之前统一起跑线的时候还没有,但是最近的南祥镇高速发展,对标的可是红丹县县城那样发展,所以别说是北庄镇了,就是其他的镇子他们也都看不起。
天大地大,唯我独尊嘛。
而且他们尤其看不起的就是北庄镇,因为北庄镇穷的离谱,还在他们旁边,一部分的南祥镇的人看着北庄镇,还真应了这甄厂长说的话,跟看北边栓的一条看门狗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