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老山屯的印象其实并没有太好，因为他看到的都是一些泥泞的土路，原始的房屋，土墙，给了他一部分的压力。

所以聂行长此时也在考虑，这贷款能不能给贷下去。

同时，他看到平凡饭店生意兴隆，就没把话说死了，他想要全面的了解一下老山屯，确定这个地方能赚钱，能让李凡还下贷款。

当然他还需要李凡做一份计划书出来，这也是一个必备的项目。

“理解理解，其实老山屯现在的发展，不瞒聂行长，我们这就是百废待兴。”李凡直言不讳，他必须把老山屯的一些不好的地方给指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表达诚意。

聂行长听了这话一愣，他没想到李凡竟然会说这样的话，一般想要贷款的，肯定会大夸一下自己的村子，或者要搞的项目，以此来说服他，像李凡这样直接上来挑明缺点的，可是少之又少。

“哦，百废待兴可不是什么好词啊。”聂行长愣了一会儿，随即笑了笑。

周小曼在一旁看着，眉头一蹙，却没有干扰，她知道李凡自己有一套自己的行事方法，她不想破坏，这也毕竟是李凡自己的事，现如今谁帮都没有用，一些事得靠李凡自己来解决。

当然，周小曼了解李凡，也相信李凡。

“确实不是什么好词，但是这词里有两个互为反义字，废和兴，现在百废确确实实是老山屯目前的状况，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聂行长您也应该能看到，村外的路还在修着，这路很差，村里的路就更不用说了，到处都是低矮的土房子，条件很差，可以说老山屯是很落后的，也没有什么特长特色。”李凡开始了他的游说，具体能不能贷款几乎就看他的这份介绍了。

另一边，聂行长和周小曼就在旁边认真的听着。

聂行长听了这话，并没有什么不悦，反而眼里充满了欣赏。

他见过太多刚开始跟他侃侃而谈的人了，这些人唯恐贷款失败，就夸张的表述了一些事情，聂行长很反感这样的人，觉得这样的人十分的轻浮，与轻浮的人合作他可没有什么安全感。

反倒是李凡，能综合的说出老山屯的实际情况，不弄虚作假，不说别的，这份真诚就让聂行长十分的欣赏。

能不能贷款，能不能合作的事暂且不谈，像李凡这样的人很可靠，很值得做朋友。

哪怕这次吹了，下一次要是李凡有好的项目，他肯定还是会和李凡继续合作的。

不为别的就为其沉稳的品格。

千金难求。

周小曼也听出了李凡的想法，也是微微一笑，她本身就很聪明，在餐饮业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见得人太多太多了。

她和聂行长也都是一个心情，见到侃侃而谈的人，发自内心的抵触。

这样的人也就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或者一些小姑娘会信，会被骗。

一般有点社会经验的，最反感的就是这种只说好处，不说坏处的人，不说别的其心不诚，就是奔着买卖来的，他只管做成自己的生意，不管你的好坏。

对于这样的人，他们合作了一次，要是成功了，会继续合作，要是失败了，就再也没有合作的可能了。

因为这样的人以后就会被打上不靠谱的标签。

但是李凡完全相反，聂行长从李凡的眼里看出的只有真诚，他也很想细心的听李凡所说的每一句话。

“对，实不相瞒，我第一眼看你们村子，就好像倒退了几十年一样，一点都不过分，村子太落后了，这话是不是会很刺耳？”聂行长看到李凡如此真诚，也真诚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实事求是，有什么刺耳的，不行就是不行，您要是说村里好，我还觉得您在讽刺我们哪，这些都是心知肚明的事，确实如此。”李凡笑了笑，很快其笑容收缓了下来。

变的有些无奈了。

聂行长也在旁边一笑，继续认真听李凡所说。

“毫不夸张的说，老山屯是一个极度贫困的村子，为什么村里不翻新房子？就是因为大伙饭都快吃不上了，哪有功夫管房子的事？而且老山屯过去，聂行长我也不瞒你，你也能打听出来，建了一座化工厂，这化工厂在老山屯好几年，污染了环境，这样一来，对于我们本来就贫困的老山屯可是致命的打击，一些事我是必须要您知道的。”李凡诚恳的说道。

聂行长听了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没事，你这样说话，我反而信你，因为你不弄虚作假，而且还信任我，咱们建立在一个互相信任，互不隐瞒的基础上，这合作完全可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