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说,“对,你认为我们除了等,还能有别的办法吗?难道你敢报警吗?”
余胜春说,“你说得对,现在唯有等待。”
向天亮说,“老余你别急,以我的判断,对方很快会有新动作的。”
也只能等待,余胜春很明白,这种事的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
从谭俊办公室出来,余胜春往下,因为他的办公室在七楼,与组织部比邻,而向天亮往上,因为他的办公室在十楼。
向天亮在楼梯上走了几步就停住,想折回去再见谭俊,巧了,谭俊也出来了。
谭俊使了个眼色,向天亮顿时心领神会。
两个人都不开口,一起来到了位于十楼东侧的市委书记办公室。
不等陈美兰询问,谭俊就开始汇报。
陈美兰听罢,一边颌首一边说,“我只说一点,不能把事搞大,不能公开,要控制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谭俊说,“这是天亮的事,我相信天亮能做到。”
向天亮说,“老谭,你是在将我的军。”
谭俊说,“不是不是,象这种事,我是个外行,能协助配合就不错了。”
向天亮笑道:“不让我回你办公室再谈,是为了避嫌,到陈书记这里来谈,是拿陈书记压我,以免我把事搞大,老谭,你这是于无声处处大事啊。”
谭俊也笑了,“哎,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陈美兰微微一笑,“老谭做得对,你这个人就得有人管着,不然你会把天捅破的。”
“但是,现在不想把事搞大都不行了。”向天亮道。
“为什么?”陈美兰问。
向天亮说,“因为刚才我有了新的发现,不,应该是重大发现。”
谭俊有些不解,“就刚才?我怎么没有发现?”
“老谭,刚才在你的办公室里,当我说到,‘刘芝惠的父亲刘五是个走私犯,据说刘五的案子了结以后,刘五还有一笔巨款尚未查明,假如刘五真的藏有一笔巨款,那么,根据一般的经验,在刘五及其同伙被剿灭以后,最有可能知道或掌握巨款下落的人,就是刘五的女儿刘芝惠,而之所以把你老余扯上,那只有一个解释,这些抓住刘芝惠母女三人的人,认为那笔巨款在你老余的手里……’老谭你想想,老余当时是什么反应?”
“噢,你是说……老余失态了。”谭俊若有所悟,“当时你连说三个假如,却又言之凿凿,分明是在故意刺激老余,还有,你的眼睛一直在盯老余,你在观察他,你看出了什么。”
向天亮笑着说,“我看出了什么,你应该知道的,以你我对老余的了解,他什么时候如此失态过啊。”
谭俊点着头道:“我明白了,你是说,刘五还有一笔巨款尚未查明,并不是空穴来风,刘五生前很可能将巨款交给了刘芝惠,而现在这笔巨款很可能就在老余手里。”
向天亮说,“不是可能,起码是十之八、九,也就是肯定。”
陈美兰思忖着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倒真是天大的意外发现了。”
谭俊问道:“陈书记,你是说,据此咱们可以把老余彻底拿住了?”
陈美兰又是微笑,“老谭,难道不是这样吗?难道你不想彻底拿住老余吗?”
“想。”不想是傻瓜,在一个班子里,老二最不好当,除了得小心侍候老大,还得时时防着老三捣乱,有机会拿住余胜春,谭俊求之不得。
向天亮道:“老谭,我就这点对你有意见,遮遮掩掩的,有意思吗,开口‘你是说’,闭口‘你是说’,难道你就不想摆脱老余的阴影吗?”
谭俊笑着说,“这不,我正在配合你,正在摆脱他么。”
陈美兰沉思了一会,微笑道:“就这么定了,乘着这次机会,咱们把老余给搞定了。”
谭俊告辞走了。
向天亮又是关门锁门,防范工作做得又周到又细致。
陈美兰嗔了向天亮一眼,走过来,习惯地坐到向天亮的身上。
向天亮不敢怠慢,用双手在陈美兰身上讨好了一阵,“老婆,这下你满意了吧?”
“这话应该我说,这下你满意了吧?”陈美兰娇嗔着,拿手指在向天亮的脑门上点了一下。
“我?我能满意什么啊?”向天亮装傻充楞。
陈美兰说,“既能把孔美妮据为己有,又能乘机把余胜春拿住,一举两得,你还不够满意吗?”
向天亮说,“我只想要孔美妮,至于拿住余胜春,实际上是在帮你和老谭。”
陈美兰说,“我还是那句话,不干则已,既然干了,那就把事做踏实,不要给余胜春留机会。”
向天亮说,“我办事,你放心,我办这种事,你更可以放一百个心。”
“嗯,你做坏事总是很在行的。”陈美兰脸红红的,双手攥住向天亮那把枪,两只媚眼直勾勾地看着向天亮。
向天亮大为惊奇,“老婆,你怎么又想了?”
“最近,最近不知怎么了,老是想,想要……”陈美兰把向天亮缠住了。
“呵呵。”向天亮大乐,“好吧,我就先办你,办完了你,我再找孔美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