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雷:“张安还给我钱,是在十天之后,我就是那天去问刘大贵的。”
邵三河:“这沒什么不对劲嘛。”
王大雷:“因为……因为……”
邵三河:“因为什么?”
王大雷:“因为我怕背黑锅。”
邵三河:“怎么背黑锅了?”
王大雷:“是这样,比方说,万一张安让我帮他洗黑钱,或者那一百万是行贿的。”
邵三河:“所以,你去问刘大贵了?”
王大雷:“是的,我心里沒底,就去问刘大贵。”
邵三河:“刘大贵怎么说?”
王大雷:“刘大贵开始不肯说,后來我一再追问,他只告诉我,收款人是滨海县副县长向天亮。”
邵三河:“听到这个讯息后,你是怎么想的?”
王大雷:“我当时的第一个念头是坏了。”
邵三河:“怎么坏了?”
王大雷:“因为……我以为张安是借我的手,在对向天亮副县长行贿。”
邵三河:“后來呢?”
王大雷:“后來,包括见面和打电话,我几次问过张安。”
邵三河:“他怎么解释。”
王大雷:“开始他避而不谈,我威胁说跟他断交,他才说了。”
邵三河:“他说了什么?”
王大雷:“张安说,他也是受一个朋友之托,保证那一百万不是行贿。”
邵三河:“就这些?”
王大雷:“他越这样说,我就越害怕?”
邵三河:“你为什么害怕?”
王大雷:“害怕是因为我托朋友打听了一些情况之后。”
邵三河:“什么情况?”
王大雷:“滨海县的朋友告诉我,张安和向天亮副县长沒有任何瓜葛。”
邵三河:“所以呢?”
王大雷:“所以……所以……”
邵三河:“快说。”
王大雷:“所以,我想那一百万,如果不是行贿,就很有可能是栽脏。”
邵三河:“那你为什么不报jing?”
王大雷:“我想过,但张安威胁我。”
邵三河:“那么,张安沒告诉你,他是受谁之托吗?”
王大雷:“沒有,他只是说是一个朋友。”
邵三河:“那你怎么会想到是栽脏。”
王大雷:“因为我知道一点你们滨海县的情况。”
邵三河:“什么情况?”
王大雷:“我知道,张安和向天亮不可能是朋友。”
邵三河:“那你说说,张安和哪些领导算是朋友?”
王大雷:“这个……”
邵三河:“不想说吗?”
王大雷:“不是……”
邵三河:“他娘的,找抽啊”
王大雷:“哎哟……”
邵三河:“老子揍死你。”
王大雷:“……”
邵三河:“…再不说,我就把你连人带车扔进小南河里去。”
王大雷:“我说……我说……”
邵三河:“快说。”
王大雷:“张安他,他认识你们滨海县不少领导。”
邵三河:“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大雷:“都是……都是酒桌上认识的。”
邵三河:“都有谁?”
王大雷:“县长陈乐天、县纪委书记徐宇光、县统战部长黄磊。”
邵三河:“还有谁?”
王大雷:“还有常务副县长姜建文,也一起吃过饭。”
邵三河:“沒了。”
王大雷:“好象……好象还有副县长徐群先,县zheng fu办公室主任罗正信。”
邵三河:“那么你认为,张安和哪位领导的关系最好?”
王大雷:“应该是……应该是县纪委书记徐宇光。”
邵三河:“你有什么根据?”
王大雷:“具体我也不知道,只是,只是张安常提到他。”
邵三河:“哦……最后一个问題,你们南河县信用社主任刘大贵,他的家在哪里?”
王大雷:“清远路清远小区五幢三三三号。”
邵三河:“好,停车。”
白se轿车停在了街道边。
邵三河回头看着向天亮,向天亮微微的点了点头。
“啪。”
邵三河飞出一掌,狠狠的砸在王大雷的后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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