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大家蹙起黛眉,道:“可是你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啊,怎么去查?”黑衣人突兀而来,狼狈离去,没留下什么线索。
吴莱习惯性地耸耸肩,道:“其实已经有线索了。”
“哦,何出此言呢?”如烟大家顿时来了兴趣。她画舫上死了这么多人,她自然觉得很不爽,想知道主谋是谁。她自问没有得罪过谁,却平白无故招来这样的无妄之灾,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烟大家——”话刚出口,如烟大家便打断道:“不要喊我如烟大家,喊我小姐,你是我画舫上的人,凡是我画舫上的,都喊我小姐。”
吴莱无奈地说道:“可是我来历不明,还不是画舫上的人啊!”
见吴莱有些吃瘪,如烟大家心情稍好,道:“刘元曾经跪求柳伯向我求情,让我留下你,我答应了,所以你已经是我画舫上的人了。”
吴莱只得苦笑道:“既然小姐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只好谢谢小姐了。”
如烟大家娇嗔道:“说得这么委屈,以为我很稀罕呢。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
吴莱见如烟大家似乎有些生气,连忙道:“不,刘元大哥希望我过得好,希望我留在画舫上,我自然尊重他的意愿。”
“难道你自己不愿意么?”如烟大家闪闪生辉宝石般的乌黑眸子盯着吴莱的眼睛,让吴莱有些心里发虚。
吴莱躲开如烟大家的眼神,支支吾吾地道:“这——我还要去查背后主谋呢?”
如烟大家看吴莱窘迫的神态,有些好笑,反问道:“你不是说有线索了么?”
说到线索,吴莱一扫窘态,侃侃而谈道:“是的,虽然我们不知道那些黑衣人的来历,可是我查看过他们的兵器,都是刀,而这种刀,据说是大元国特有的产品。另外,他们的衣服,特别是内衣的装束,是大元国的特色。另外,据我所知,大元国似乎和大齐国摩擦不断,边境经常有战火。”在画舫上的时候,刘元曾经和他讲了许多各地的风俗。不忙的时候,刘元就和吴莱在一起侃大山,吴莱失忆了,只能听刘元在那里侃,虽然刘元是个粗人,但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刘元随彩凤歌舞团周游各国也有几个年头,去过很多地方,对各地的风俗也有一定的了解,讲起来那是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