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连长。”负责驾驶的兄弟告诉他。“勿忘普利亚德。”
“勿忘普利亚德。”
巴赫对他点了点头,跳下兰德突袭者。坦克随即离开,奔赴战场的第一线。它会与其他的坦克与重火力们轰炸那怪物,而他们则有别的任务。
那阵风中可不只有一个怪物。
“前进。”
巴赫下达了他到达康诺后的第一个战场命令:“依照智库们的指示,我们需要步行四千三百米,都做好准备。它们必定正在等待。”
前进,陆行泰坦的钢铁之靴沉重地碾过由奥特拉玛辅助军们所制造出的残缺尸体。有些生命力顽强的行尸居然还没有死去,它们哀嚎着想要将病菌透过钢铁注入他们的身体,但所得到的只是一次沉重的碾压。
巴赫敏锐地注意到,它们身上冒出的臭气正在缓慢地形成一阵深绿色的迷雾,这代表着黑塔的立场正在丢失它的稳定性。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六分钟后,依靠强健的体魄与陆行泰坦的动力辅助,他们抵达了目的地。这里是一片高坡,自然的风光被彻底破坏了,厚重的菌毯包裹了泥土,蛆虫在那些腐烂的植物中蠕动,这里的一切都邪恶而亵渎。
“果然如此。”切斯特顿严肃地说。“智库们的努力没有白费,那可憎瘟疫的力量竟然已经渗透了进来连黑塔也无法完全阻止?”
“或许吧,但我们来了。它们妄想用点对点渗透的方式来解决黑塔的立场,但我们不会让它们如愿的。立场的各处渗透点都已有战斗兄弟前去查看。”
说完这句话,巴赫转过头,对年轻的特卡利奥点了点头。后者走上前来,手中的喷火器开始运作。明亮的火焰开始在菌毯上燃烧,他们无声而憎恨地注视着这一幕,但也没有丝毫放松警惕。
这份警惕救了巴赫一命。
他听见一阵轻微的嗡嗡声,恼人无比,如同苍蝇展翅。他的反应速度让他立刻意识到这声音的出现意识着什么,随后,他勐地后退了一步,躲开了那从菌毯中出现的袭击。
一把锈迹斑斑的肮脏刀刃从菌毯下方勐地捅出,一个着甲却仍然显得肿胀无比的身影撑开菌毯显露出来。特卡利奥立刻转移了火力,但那东西身上披着的腐烂人皮却让火焰消弭了。
有低沉的笑声响起:“我们等待许久,伪帝的信者。”
“住口!”
切斯特顿愤怒地咆孝起来,他没有说更多,海洋之矛被他投掷而出,以闪电般的速度贯穿了那肿胀身影的身体。它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浑浊的黄色脓液从肚腹上被贯穿的伤口中潺潺流出,但是,剧毒的瘴气也随之一同而来。
它以不符合体型的灵敏速度迅速后退了,紧接着,从菌毯的后方,更多着甲的肿胀身影缓缓冒出。
巴赫握紧他的爆弹枪,没有在第一时间射击。普利亚德小队的十二名钢铁之蛇背贴着背围在一起,陆行泰坦的背部开始发光,十二个符文开始在同一时刻显现,将那已经被立场削弱过一次的致命瘴气再次削弱,深绿色的迷雾彻底消散。
一声满是哀叹的声音响起:“总是如此,你们总是拒绝。你们无情的神皇让你们前来送死,你们却对此一无所知。而对我们康慨的祖父所赐予的礼物,你们也随之一同拒绝。”
“腐烂也能被称作礼物?你们真是恬不知耻,帝皇用他的智慧塑造了你们的身体,但你们却背叛了他,您们还有何脸面站在这里?”
特卡利奥反唇相讥,他的活力在这一刻显露出了最好的用途,巴赫则开始在心中暗自赞叹他的伶牙俐齿。
握着巨大锈蚀链锯剑的肿胀身影没有在乎此时,他摇了摇头,那臭名昭着的深绿色动力甲上仿佛或者的瘢痕蠕动了起来,死亡守卫叹了口气,头顶狰狞的独角轻轻摇晃。
“你们不会懂的,沐浴在圣洁的污秽中是一种免除苦痛的折磨。这世界上满是残忍与冰冷,但慈父的怀抱却包容了我们,她用她的力量将我们包裹,使我们不再痛苦但你们”
他冷笑起来,笑声中满是一阵被黏腻痰液所包裹而带来的沙哑顿挫:“你们不会懂,所以,我们还是播撒痛苦,用暴力来说话吧。”
“早该如此了,你这个该死的叛徒!”特卡利奥咒骂起来,将喷火器放回了背后,一个符文一闪即逝,让它牢牢地贴合在了他的背上。从腰间,他拔出了一把爆弹枪,吉瓦多伦式附魔弹匣闪闪发光。
巴赫对他点了点头,随后抬起自己的枪,半秒后,他的命令与枪声一同响起。
“开火!”